些刻薄的话,那些明里暗里的阻挠,难道都是“没恶意”?
她甩开张强的手,胸口剧烈起伏。
丈夫的懦弱和稀泥,比婆婆的直接入侵更让她感到绝望。
王桂芬似乎没听到这边的低语,或者假装没听到。
她喝完自己的汤,站起身,开始理直气壮地指挥:“强子,来搭把手,把妈这几个箱子搬到次卧去。
那个靠窗的位置好,亮堂。”
张强放下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默默走向玄关。
林晚看着他弯腰,吃力地搬起那个最大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向次卧。
王桂芬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指点着:“慢点慢点,别磕着墙。”
“这个包放衣柜上层,那个袋子塞床底下。”
次卧的门敞开着,林晚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王桂芬带来的东西被一件件安置进去,占据了原本空置的空间。
床单被换成了她带来的深色花布,窗台上摆上了一个老旧的搪瓷杯。
那里,正在迅速变成王桂芬的领地。
张强搬完东西出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避开林晚的视线,低声对他母亲说:“妈,都放好了。”
“嗯,辛苦我儿了。”
王桂芬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晚晚,家里的钥匙给我配一把呗?
我以后出去买个菜什么的也方便。”
林晚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两人。
一个颐指气使,一个低眉顺眼。
她的家,她的丈夫,她的生活,仿佛都在这一刻,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扭曲、入侵。
那点不安,早已在心底蔓延成一片冰冷的湖泊。
她知道,所谓的“几天”,不过是张强用来安抚她的谎言,或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王桂芬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客厅的灯光惨白,映着王桂芬带着褶子的笑脸,和张强略显局促的身影。
林晚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次卧的门关上了,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客厅里只剩下林晚,还有玄关处尚未完全归置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行李。
第二幕:次卧的门像一道界限,关上了,却隔不断王桂芬存在感的渗透。
清晨五点,天还未亮透,厨房就传来哐哐哐的剁菜声,密集而规律,准时将林晚从浅眠中惊醒。
她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徒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