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血色。
推门而入,丝竹之乐回荡在楼内,混杂着脂粉味和靡靡香扑面而来,似茧缚蝶,难以吐息,而身处其中的男客却沉醉其中,脸上布满期待和欲望。
老鸨崔嬷嬷眼神犀利,嘴角下垂,消瘦的脸更显刻薄,唾沫横飞:“都瞧瞧姑娘们都是怎么讨客人欢心的,学着点,贵女的端庄矜持都给我放下,从今儿起你们都是伺候人的妓女,伺候不好,有你们苦头吃。”
一双陌生的手摸了过来,引得贵女们连连尖叫,崔嬷嬷一个巴掌掴过去,眼神阴冷:“客人肯摸你,是你的福气。”
随后指向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花魁,“看到了,那位以前是长公主又如何,如今也只是个伺候人的玩儿。”
萧灵兮三人睁大眼睛,张了张口,声音仿佛卡在嗓子中,我紧紧盯着嬷嬷,问道:“嬷嬷,为何、为何长公主……”崔嬷嬷深深看了我一眼,神色闪过痛苦,“这里没有长公主,只有花魁莲香。”
13没想到长公主都沦落到这般地步,不过是贵女,如何当不得官妓。
清晨客散,春风楼回归寂静,我敲了敲长公主的房门:“可以进来吗?”
屋内沉寂半晌,我正打算抬脚离开时,屋内传出细小声音:“进来吧”。
屋内美人肤色冷白似雪,双唇不点而赤,左眼角的泪痣,更增添了一份妖诒,天生媚骨,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我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若我是男子,定然甘愿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长公主盯着我的脸,眼神恍惚,似乎透过我在看着谁,突然唇角微勾:“你是凤栖梧,哦,也就是女相士,现在的贵妃入宫前的女儿吧。”
我眼神微微一凝:“凤栖梧?”
“我娘叫凤小花。”
14长公主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指甲,回道:“也许吧,不过入宫前她叫凤萧,入宫后我父皇,不,狗皇帝给她改名为凤栖梧,凤栖梧桐,这不是摆明要取代我母亲呵呵,母亲居然如此傻……”长公主的眼眶蓄满泪水,嘴唇无声地颤抖着,泪珠划过脸颊在嘴角处打个弯儿,掉落在地上。
我只是保持沉默,静静陪着她,她似乎察觉继续哭下去没有意义,开口:“为何不宽慰我?”
我不假思索回道:“殿下不需要。”
长公主轻笑一声,“你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