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令牌,轻轻放在了摊位那布满污渍的木板上。
老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令牌的瞬间,瞳孔几不可察地猛缩了一下,那丝精明的光芒骤然大盛,但随即又被他完美地掩饰下去,再次恢复了那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
他慢吞吞地伸出枯瘦得如同鸡爪般的手,拿起令牌,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指尖在那诡异扭曲的纹路上缓缓摩挲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哦?
是这玩意儿啊……”老头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如同毒蛇般,在林渊被斗篷严密遮蔽的脸上逡巡,似乎想透过阴影看穿他的身份和底细。
“有些年头没见到了……客人,是想出手,还是想打听点什么?”
林渊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模糊:“我想知道,关于它的来历,它代表着什么,以及……最近持有它的人,遭遇了什么。”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焦黄稀疏的牙齿,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消息嘛,老婆子我这里自然是有的,黑水集里,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不过嘛……”他伸出三根枯瘦如同鬼爪的手指,在林渊面前晃了晃。
“黑水集的规矩,客人是懂的……这个数,而且只收硬通货,灵石或者等价的稀有材料。”
林渊心中冷笑一声,蜃影观测早已将这老狐狸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果然,老头身上浮现出更加清晰的蜃影——他不仅知道这令牌是城主府某个见不得光的“项目”凭证,甚至隐约知道最近有个持有类似令牌的“实验体”逃脱,闹出了天大的动静。
他正准备抓住这个机会,利用信息差,狠狠地敲诈勒索眼前这个神秘的“客人”一笔巨款!
林渊眉头紧锁。
跟这种老狐狸讨价还价,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而且未必能得到全部的真相。
强行锚定“失言”虽然消耗巨大,且副作用强烈,但现在,似乎是最高效、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他必须立刻知道真相!
他不动声色,一只手假意伸入怀中,做出掏摸钱袋的动作,吸引老头的注意力。
另一只手却悄然握紧,精神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在灵魂深处疯狂凝聚,然后狠狠地、毫不犹豫地撞向了那道关于“老头得意忘形之下失言说出全部真相”的、概率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