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只要我们想,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然而,在今后的无数岁月里,我想起那一晚,后知后觉地明白,同一个月亮同一片星空,我们的心却是望着不同的方向。
十七岁的司马蓝山开始准备武状元的科举考试,我因为女子身份无法继续陪他。
我一个人在我们曾经奔跑过的草地上放风筝,快乐地好似一匹脱缰的小马,而司马蓝山偶尔来到这里,我想叫他和我一起玩,他却拒绝说:“身为男儿要建功立业,不可能无忧无虑地玩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被人小看了的感觉,我说:“若是可以,我也想建功立业。”
这一句不经意的话从我口中说出,犹如一个惊雷,瞬间揭开了我与司马蓝山这么多年无法愈合的伤疤。
曾几何时,他和我既是玩伴还是父母眼里竞相比较的对象。
我和他都愣住了,我把手里拉着的风筝轻轻放飞,犹如放走了一个天真幼稚的蓝色晴空。
我看着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飞往一个未知而遥远的梦。
可没想到,一把木头剑却忽然被扔在了面前,我抬头看到司马蓝山手里同样握着的一把木剑,这是我们平时练剑时用的,平时嬉笑玩闹,打打杀杀从不当真,可今天我却看出了他眼中无比认真的神色。
我牢牢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举起剑来,摆好姿势,就像平时练习的样子与他对打起来,他的一招一式都威力十足,我抵挡起来有些吃力了。
我注意到他的脸比平时黑了许多,这几个月他一定是风雨无阻地练习吧好吧。
不知道那时候,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他的眼神在我看来无比的陌生,他面对我不再是曾经的温柔,而是像面对一个真正的敌人,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一战绝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那我该如何应对?
过去的对练之中,他从来没有胜过我,不是因为他的力量不如我,相反我因为是女子,力量还略逊色于他,可我从小在山林中受风吹雨打,父亲对我的后天教导,再加上在母亲那里继承的优良天分,我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所以在我眼里,他下一个招会落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他的动作在我面前犹如放了慢动作,满满都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