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青石柳江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水间 番外》,由网络作家“河曲城的前凉成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这点伎俩怕是撑不了几天。”柳江南没答话。他将那壶温着的药拿起,走进内室。风吟正坐在床边,裹着厚被,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有光。他这些日子虽伤未愈,却整日捧着柳江南交给他的那封密信,反复阅读,每一字都像刀,在他心上剜出旧伤。“喝药。”柳江南将碗递给他。风吟接过,一口饮尽,没有皱眉。“你打算,接下来怎么走?”柳江南这一问,像是久等的雨点,终于落下。风吟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原本只想活命。可现在……我想让那些人知道,他们错了。”“错在哪里?”“他们以为杀掉我,烧毁信件,就能掩盖真相。”他抬头,声音忽而坚定,“可真相不在纸上,也不在我一个人身上。”柳江南望着他,许久,才缓缓坐下。“你想出去,是吗?”“是。”“你知道出去意味着什么?”...
《山水间 番外》精彩片段
,我们这点伎俩怕是撑不了几天。”
柳江南没答话。
他将那壶温着的药拿起,走进内室。
风吟正坐在床边,裹着厚被,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有光。
他这些日子虽伤未愈,却整日捧着柳江南交给他的那封密信,反复阅读,每一字都像刀,在他心上剜出旧伤。
“喝药。”
柳江南将碗递给他。
风吟接过,一口饮尽,没有皱眉。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走?”
柳江南这一问,像是久等的雨点,终于落下。
风吟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原本只想活命。
可现在……我想让那些人知道,他们错了。”
“错在哪里?”
“他们以为杀掉我,烧毁信件,就能掩盖真相。”
他抬头,声音忽而坚定,“可真相不在纸上,也不在我一个人身上。”
柳江南望着他,许久,才缓缓坐下。
“你想出去,是吗?”
“是。”
“你知道出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么成,要么死。”
“你才十七岁。”
柳江南语气缓了些,“你可以等,等十年,等朝代更替,等有力之人现世。”
风吟却摇头:“我若等,他们早就走得干干净净。
证据能被毁,人心却能记得。
如果有人愿意为此死,那便有人愿意为此活下去。”
柳江南看着他,忽而轻声道:“你像极了一个人。”
“谁?”
“我年轻时,最亲的一位师兄。
他为一纸言论,被斩于市井。
临死前,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柳江南的目光穿过窗纸,望向远山深处,“‘若我之死可照亮一盏灯,愿天下万里皆明。
’”风吟怔住,喃喃复诵:“若我之死可照亮一盏灯……那人后来呢?”
“死了。
可我活着。”
柳江南起身,缓缓走向那柄老剑,手指划过剑鞘上的裂痕,仿佛划过岁月的伤口。
“你准备何时离开?”
“等我伤口再好三日。”
风吟咬牙,“我不想被你们拖着逃,也不想你们为我送命。”
柳江南点点头,没有否定,只淡淡道:“若你执意一去,我便为你引开他们。”
“可你会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
柳江南轻声说,“只是活得太久。”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风吟心中一震。
陈青石在门口听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走进来将一只帆布包重重地放在地上。
“我这两天
江南留下的密信与情报。
他用旧纸、破笔,每一笔都慢得像在刻碑。
他没有泪,也不再咬牙。
他只是写,仿佛用这支笔,写出的是他们的墓志铭,也是他自己的来路图。
三日之后,老掌柜将几卷誊写好的抄件收入茶庄密阁,并吩咐门生:“一月之内,送往东楚书局、北都学馆,再投一份入‘清鸣社’的集信函。”
“记住,笔迹要换,纸张要焚一半,再用新纸拼补。”
“是。”
门生一一领命,转身而去。
风吟看着这一切,心中浮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谬感——原来,在这个表面寂静如水的世界下,竟还有这么多人,在沉默里燃烧。
“你……早就布好了退路?”
他看着老掌柜问。
“非是退路,是余路。”
老掌柜淡淡道,“山火烧尽之前,总要有人埋种子。”
“你是种子,他们,是火。”
风吟低头,双手颤抖。
他不知自己是否承受得起这样的比喻。
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退了。
他离开茶庄的那天,带着新的身份、新的名字、新的誓言。
他再不是“风吟”,那个曾在宫中奔走的少年近侍。
他是“青燧”。
柳江南的“青”,陈青石的“石燧”。
他要用这个名字,活下去。
……他用了半年时间,游走四地,将密信抄件传入十余处民间文社与流浪诗派。
每一份都用不同笔迹,不同术法掩饰,用“风中旧雪”的笔名署名。
一年后,京中传言四起。
“右丞张略,密谋叛国,与外使暗通消息。”
“太傅章允平入宫面圣后,昼夜闭门不出。”
“范彧下落不明,疑似被扣于西北军中。”
风吟知道,他放出的火,已经烧到了帝都的门槛。
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
他想起南山。
那间竹屋早已成灰,香肠未吃尽,门前老灶也未封火。
他想起柳江南站在烟尘中,用那断剑挡住来路,眼神平静如水。
他想起陈青石倒在血泊里,还说要“留点风头给我”。
他回不去了。
可他知道,他们都在。
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他走的每一步路中。
……五年后。
青燧已是“清鸣社”中最隐秘的一员。
他未曾现身,只以“旧雪”为号,署文百篇,揭腐斩虚,唤醒万千。
而民间却传言,那些文稿不是人写的,而是山神泣血所化。
他们说:“那年
整理了些旧地图,还有几条没人走的兽道,你可以从后山翻出去。”
“你……愿意帮我?”
风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我是个胆小鬼,但胆小的人不是不做事,而是做事时手抖。”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几颗黑色药丸,“这些是我过去在西凉军中学的‘断气丸’,若真被围困,吞一颗,能假死三刻钟。
也许能骗过追兵。”
风吟接过,郑重地点头。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你也别记。”
陈青石笑了笑,“若你活成了真相,我们便藏于传说。”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
云层散开,山林间回荡着几声幽远的狼嚎。
那是猎犬的信号,风吟听得清楚。
“他们靠近了。”
他说。
“你休息。”
柳江南淡淡道,“今晚我守夜。”
“你信我能成功吗?”
柳江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望着天边刚刚显露的星光,语气如风:“我只信,光能照亮山的那边。”
第六章:风起南山天将破晓,风未止。
山林之间,一缕薄雾缠绕在枯枝残叶间,如老僧残梦。
南山的空气里,弥漫着即将到来的雷雨气息,而这片沉默已久的土地,也终于迎来了动荡的脚步。
风吟站在竹屋前,身背帆布包,额前发丝略显凌乱,神情却异常坚定。
他身上的绷带早已换新,步履虽然尚有些不稳,却不再颤抖。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间陪他避过死劫的竹屋,那口熟悉的柴灶,那根门前风干的香肠,那盏微弱的灯火。
一切都如此温柔,而他却注定要离去。
“记住后山那条兽道,沿崖走三十里,遇溪后逆流而上,三天内若未走出山口,就别再走。”
柳江南一边替他调整背带,一边淡声叮嘱。
“山外三十里,是一处老茶庄,名为‘香芽居’,门口有株歪脖槐。
你若平安抵达,便说一句——‘香芽不苦’,店主自然会收留你。”
风吟用力点头,“你们呢?”
“我们?”
陈青石提着一只包裹,从屋中走出,笑容一如往昔,“当然是留在这里,看月亮,看竹林,看风卷山河。”
风吟一愣,“可你们……我们不是送你去死,是送你去活。”
陈青石拍拍他肩,“你要记得活着,也要记得,为了什么而活。”
柳江南递来一个小匣子,通体黝黑,用黄铜封口。
“这里面,是那
是天大的麻烦。”
柳江南转过身,走到屋内的木柜旁,从中取出一件厚重的袍子,那是他的旧袍,布料已经褪色,但依旧结实,“既然如此,今晚就不能再等了。
你先休息,待会我带你走。”
风吟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你真的能帮我吗?”
“你我本无缘,既然相遇,就不能见死不救。”
柳江南冷静地答道,“你走的越远,越好。”
陈青石看到他如此坚定,心中一动,眼神中不由露出一丝赞许,“好,既然如此,我去做些准备。”
夜幕降临,山中的夜空深邃无比,群星熠熠,仿佛要将这片幽静的大地照亮。
南山的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告诉人们,远离尘嚣,方能拥有宁静。
柳江南与陈青石在竹屋前准备了简单的行囊,风吟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眼中却有一丝期待。
他知道,这一晚,自己的命运或许会因此改写。
“准备好了。”
陈青石走到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显得格外沉默。
柳江南点点头,转身对风吟道:“走吧。”
这时,一阵风掠过,山中的竹林沙沙作响。
远处隐隐传来几声马蹄声,逐渐靠近。
柳江南心头一紧,抬头望向远方,只见月光下,远处的山脉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低了几分,天际的星辰也似乎被遮掩,传来一股不安的气息。
“他们来了。”
柳江南低声道。
风吟慌乱地站起身,眼中有一丝绝望,“他们……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不怕。”
柳江南的目光坚定,手中的剑已被轻轻抽出,那柄剑久违地闪烁着寒光,“我们逃不掉,就战到底。”
陈青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去先打探一下。”
他一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融入这片深山密林。
柳江南站在风吟身旁,目光直视前方。
过了不久,陈青石从远处返回,脸色严峻,“他们的队伍不小,已经包围了这片山林,显然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柳江南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那就没有退路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风吟,眼中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你若能活下来,记住一个人。
你可以忘了名字,忘了我,但你必须记住——不要再为这个世界献出自己的生命。”
风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记住的。
”夜风呼啸,竹林摇动,战斗的气息已经悄然降临。
第四章:少年名为风吟黎明前的山林格外沉静,静得能听见露珠坠入叶尖,野兔穿林的轻响。
火炉里的炭还未熄,一缕青烟在屋檐下悠悠升起。
风吟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望着房梁。
他的伤口已被换过三次药,体温退了,血也止住,只是那种深藏心底的寒意,仍未散去。
“你醒了?”
门外传来陈青石的声音。
风吟艰难地坐起身,身上盖着的粗布毯有些潮,带着竹叶的清香。
他低头望了眼胸口的绷带,那是柳江南亲手缠的,层层叠叠,包得极稳。
“谢谢。”
他轻声说。
陈青石端着一碗汤走进来,放在床边,“山里没药材,只能靠你自己顶过去。”
风吟接过,喝了一口,苦得舌根发麻,却没皱眉。
“你叫什么名字?”
陈青石问。
“风吟。”
他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没有姓。”
陈青石眉头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没追问。
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个骨瘦的少年。
“你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风吟咬了咬牙,“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比如?”
“真相。”
这一句,让陈青石眼神微动。
他似乎从风吟的眼中,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拿着竹简在堂上据理力争、却被众口铄金、下狱流放的少年书生。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江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晒干的草药,身上沾着泥土和露水。
“他醒了?”
“醒了。”
陈青石点头,“精神比昨晚好多了。”
柳江南走到床边,将药包放下,“这几天先别走,山下还不安生。
他们在搜山,一队接一队,眼下你走不出去。”
风吟嘴唇微动,“你们……真的愿意收留我?”
柳江南没答话,只是走到火炉边煮水,把药草一点点撒入壶中。
火光映在他脸上,眉眼淡然,却带着几分难言的孤绝。
“昨夜我们三人若不走,就是死。”
他说,“你能活着,是我们留你,亦是你自己争来的。”
风吟低下头,声音有些哑,“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活着走出这山,我一定要揭开这一切。”
“你真以为,这世间有人愿意听真话?”
陈青石冷笑一声,抬头望向门外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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