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位置坐下。
人总有种吃瓜的本能。
不知道等了多久,当我终于快不耐烦,下一秒准备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谢谦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一身黑色套头卫衣,带着口罩,站在楼门口。
他颤抖着捏着那张薄薄的检查单,愣愣地盯着那张在空中翻飞的纸,看了不知道有多久。
我远远地看着他,谢谦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像是冬日里站在寒风中一株瘦削单薄的枯草。
他转身佝偻着蹲下去,对着角落的院墙,肩膀止不住上下耸动,我从来没看到过谢谦这种样子。
我掏出手机,给闺蜜拨通视频。
看到了吗,那个蹲着哭的男的是谢谦诶...我语气都带着激动,和闺蜜小声叭叭。
谢谦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身扭头。
我的手机后置摄像头刚好对着他的脸和他手中的检查报告单。
7我正想开口解释,但突然不知道下句说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结论那行,愣住了:病人已到阿兹海默症中期,建议住院治疗。
他看到我来一脸惊讶,但是脸上并没有出现慌乱的神情,反而是看淡生死后破罐子破摔的解脱。
他擦了擦眼角,平复好后,用着略带哽咽的声线缓缓开口,依旧是他独有的讥讽:看见了?
想看我笑话是吧他顿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出的话却让我瞬间失去同情:别管我的事。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前世信托基金拨过来时,就是这一串相同的数字。
电话那头一如当年,依旧是那冷冷的男声:兰女士您好,如果您有空的话麻烦来这边签一下合同,有人匿名愿赠与您全部财产。
我拿着合同,看到捐赠人一栏是我早就熟悉的名字。
谢谦?
我小声喃喃自语:好端端的,怎么要把钱全留给我?卧槽,不会他也是重生回来了的吧?
可怕的猜测从我心底浮起,联想起上一世的点滴,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周身像被阴冷的藤蔓缠上。
如此相同的剧情,难道他也重生了?
痛苦的回忆再一次发了疯似的涌入我脑海,提醒我一切都曾经发生过。
我从咖啡厅走出来,漫无目的的溜达。
正这么想着,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