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胡说!
你是我的儿子,整个宗门的掌心宝,谁敢说你是废人!”
我不语,只是看向一旁的药堂弟子。
那弟子神色惊慌地跪着,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些许怨怼。
曾几何时,我经脉初废时,门中弟子对我依旧恭敬有加。
直到我与云湘结为道侣,搬去了后山的竹屋。
云湘怜惜我腿脚不便,很少让我下山。
渐渐地,宗门之人看我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异样。
甚至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几个弟子低声议论。
“他一个废人,哪里配得上云湘师姐,要说配得上,还得是……”话音未落,便被赶来的父亲厉声呵斥。
他让我安心养病,别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
可如今想来,那些温柔与关怀,不过是为了遮掩云飞与云湘的奸情!
怒火与痛苦在心海交织。
我狠狠攥紧掌心,佯装平静。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匆匆进门,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父亲神色骤然一变,语气急促地吩咐道:“施针后将大公子亲自送回后山!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说罢,甚至来不及安慰我,便匆匆离开。
我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寒凉。
驱使轮椅,悄然跟在了后面。
却在拐过一处假山时。
看见云湘急匆匆地掺着云飞,径直进了药堂长老的房门。
2后面,跟着刚才还在对我嘘寒问暖的父亲。
他心疼的安慰隔了老远,我依然听得清楚:“好儿子,忍一忍,药堂长老已经在等了!”
“阿湘,你大师兄云修也在山下,你不要让她发现了。”
原来父亲刚才急匆匆离去,是因为云飞喝了掺着我血的药,腹痛难忍。
也存着为他们通风报信的心思。
攥紧手心,痛意让我勉强保持了几分清醒。
我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留音石。
门内的交谈声如毒蛇般钻入耳中。
“纯阳之血极为霸道,云飞公子只是有些经脉充血,并无大碍。”
云湘安慰的声音娇嗔又做作。
“小师弟,都怪你,喝了药还非要趁着我怀孕那样……真是羞死了!”
她的声音如利刃,刺得我心如刀绞。
我与她三年道侣夫妻,却还比不上云飞那个阴险狡诈的鼠辈!
可所有人,却都围着云飞这个罪魁祸首!
既然所有人都为了他算计我。
那我便将这出阖家团圆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