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平和地端详着坎桑区的一草一木。
费尔蒙滑雪场就坐落在阿利奇斯山,山脚下修了度假村,费尔蒙们婉拒了卡布尔中将的护送,借了两辆军车,由随行的保镖驾驶。
埃莉安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也不需要休息,一下车便由保镖陪同上了雪场。
滑雪场的管理人员特意组建了一支教练队伍专门接待老板,尤金娜和南希便也放心埃莉安四处撒欢。
坎桑区的冬日,刺骨寒凉,风刮得猛烈,隐约有伐木的声响。
位于坎桑中学附近的两层红砖小别墅时常有专人打理,院子里的树木光秃秃的,地上飘落几片枯叶,花圃里早没了鲜花的影子,屋内的家具蒙着厚厚一层布,壁炉冷清。
尽管离开许多年,南希和尤金娜依旧能讲出这栋房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埃莉安对母亲们过往的生活很是好奇,跟在母亲们身后一件不落地听。
从住所走到学校,又参观了小南希打工的报社,沿着诺河漫步,走过石桥,走到贝利小镇,路上跑闹的孩子们好奇地看着不知姓名的外乡人,偶尔遇见年岁相仿的中年人,南希便猜想是否曾经认识。
贝利小镇的人对这几个光鲜亮丽的外乡人很是好奇,沿街的窗户时常有探头的人。
南希牵着尤金娜和埃莉安的手,在贝利小镇好奇的打量中驻足曾经汉克斯家的门口。
或许是年岁太久,汉克斯家竟意外败落,缩在阴影里,分外沉默。
“你好,老先生,这户人家不在嘛?”
“噢,你是?”
隔壁屋前蹲坐的老人也没等南希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了,“汉克斯家啊,早走了,小汉克斯不争气啊,老汉克斯走后,这就败了,原先有个聪明的,但却是外甥女,早也不知道去哪了。
当然,没人就败了。
噢,还有,还剩个玛丽,老玛丽,噢,她死了,前不久死的,不,一年前病死的,还是两年前?
老了,记不得了。
唉,你大概嫌我啰嗦,是啊,我也老了。
不记得了,老了。”
混乱的话语里大概讲清了汉克斯家,南希沉默片刻,让保镖掏了五百块弗兰克币放进老人的衣服兜里。
艰苦的往日时光早被贝利小镇呼啸的风卷走,憎恨的人也已不在。
小南希早走了,何必回头。
残留在贝利小镇的根断了。
憎恨,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