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问我的行迹,根本不是因为生我的气。
而是他的妹妹回来了。
那个顾至意年少时就喜欢,却因为法律血缘而不能相守的白月光。
我颤着拿起手机,给顾至意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儿,一声提示音,那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手机。
“肯定是小嫂子,哥,你先回个消息吧。
我……我没事的。”
苏越越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苦涩。
顾至意将手机翻了个面,又端起了粥:“不用管她,她没有你重要。”
随意地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四肢冰凉得仿佛不存在,我呆滞站在原地,全身泛着麻。
阿婆们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惹得病房里的人皱了皱眉。
病房门开了,出来的不是顾至意,而是一个黑壮黑壮的保镖:“吵什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敢来这儿闹?
快滚快滚。”
他将我狠狠推倒,不屑地扔出一张卡:“我们老板给你的,拿了快走吧。
你下半辈子不愁了。”
那张卡砸在我的额头,划出了一小道血痕,我跪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好痛,哪里都好痛。
这张卡好轻好轻啊,怎么就买走了我的一条命呢?
我也想闹,想哭,但那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要死了。
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十分钟前还心心念念着的人,亲手掐灭我所有的希望。
保镖还在推搡着我们离开,我呼吸变得有些不畅,是病发了。
倒在病房前的时候,我只听到阿婆们的呼喊。
我想,顾至意,如果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那我就原谅你吧。
但没有,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算啦,算啦,这笔钱……至少能让我买一块好墓地。
2我回家时,顾至意不在。
我进了厨房,拿出刚买的土鸡,放了一根十分名贵的野山参。
那是我外婆临走前留给我的,本意是希望我坐月子后补身子用的,后来我得病了,就想着等病好再说吧。
但现在……算啦,快要死了,就当对自己好一点吧。
拿着勺子搅起锅里的汤,野山参的香气弥漫进我的鼻腔,外婆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来:“我们小辞呀,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外婆,我可能要来找你啦,您可千万别骂我呀。
“吧嗒吧嗒”地就有泪落进汤里。
眼泪拌饭,原来是这种感觉。
“南辞,好香。”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