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离婚可以谈了吗?”
我点了点头,离开时,她抓住了我的胳膊,神色间带着些祈求。
“林樾,我很想你。”
我掰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你、很、烦。”
这大概是我对温书意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她颤抖着手松开我,还妄图挽留。
“豆豆,也不想看到我们俩分开的。”
这个时候,她还有脸提豆豆。
我咬紧牙关,嫌恶地看向她,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你有什么脸提豆豆?
如果不是你,豆豆不会出意外!”
“是你害死了他!”
温书意的面如白纸,抬起的双手陡然落下,肩膀也瞬间塌陷了下来。
我走出很远后,背后传来声音。
“好,我答应你。”
7没有了孩子,财产分割方面她很大方,不曾苛待我。
我拿起笔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温书意按住了我的手。
弯着腰与我四目相对,眼睛里盛满了悲伤。
“林樾,你想好,签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秦骁就站在他旁边,神色焦急。
“书意,你在犹豫什么?”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里还有当初的迁就和宠溺。
我拿开她的手,“我后悔的是,当初认识你。”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我如释重负。
将离婚协议书装好,从沙发上起身。
“一个月后的今天,民政局见。”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垂下了脑袋。
离婚后,我的事业倒是如日中天。
只是失眠的毛病依旧没好,又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我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就会好起来。
只是从会诊室出去时,又碰上了秦骁,但这回只有他一个人。
他扯过一个女医生,进了一间空病房。
出于好奇心,我跟了上去。
不过十来天未见,他整个人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光鲜亮丽。
他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神情焦虑。
“你重新给我开个单子,就说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就写”他皱着眉,“就写病人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女医生惊呼出声,“你疯了!”
“之前给你伪造抑郁症的病例,已经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说好了那是最后一次的。”
他癫狂地抓着女医生的手臂,“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了。”
“书意现在连见我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