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横着柄未开刃的青铜剑,剑格处嵌着溯光镜碎片。
第三幕:前尘烬夜雨敲打窗棂时,燕归正在补那柄三十六骨伞。
云无月凝视他挑灯的手指,虎口处有道陈年剑痕——与谢惊澜被锁魂链灼伤的印记重叠。
炉上药吊子咕嘟作响,蒸得他颈侧易容膏微微卷起。
“伞面绘桃枝可好?”
燕归忽然抬头,眸中映出她倏然收紧的指尖,“或者...凤凰金纹?”
云无月将毒粉掺进茶汤,语气淡得像雾:“先生可知,云梦泽的桃花从不用朱砂点染?”
窗外惊雷炸响,燕归的瓷杯应声而裂。
混着血色的茶汤在案上蜿蜒,竟拼出“谢惊澜”三字的篆体。
他低笑出声,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剑疤裹着青铜镜残片:“那姑娘可要看看,这里该绘什么纹样?”
青黛的惊呼打破死寂。
她抱着沾血的包袱闯进来,抖落出半截焦黑的乌金鞭——正是西门氏当年所用凶器,鞭梢却系着宇文昭的占星签。
第四幕:轮回签暴雨冲开泽心漩涡时,云无月找到了那口青铜棺。
棺内整齐码着四样物件:谢惊澜的断剑、墨玄舟的药囊、宇文昭的算珠、萧景琰的冠冕。
每件遗物上都刻着同样的九霄历日期——正是她穿越那天的干支。
燕归的剑匣突然鸣啸,青铜剑自行飞入棺中。
云无月看见剑身浮现血字:“请君执刃,斩断轮回”。
胎记处骤然滚烫,溯光镜在识海中映出惊世画面——三百年前的自己跪在同样棺椁前,将染血玉珏按进谢惊澜眉心;而未来无数个时空里,总有玄衣剑客在云梦泽畔立碑,碑前永远放着新折的桃枝。
“现在呢?”
燕归的声音混着雨幕传来,“圣女大人还要继续逃吗?”
他扯下残破的面具,烧伤的皮肉下露出谢惊澜本该有的剑眉星目。
不同的是,此刻他眸中沉淀着三百年孤寂,仿佛早已在时空中跋涉过千百次轮回。
第五幕:大梦归云无月是在桃香中醒来的。
青黛说她在泽心昏睡七日,醒来时掌心紧攥着半片青铜镜。
燕归消失无踪,唯留竹案上未绘完的伞,伞面洇着朱砂似的血痕。
“今早捞到件稀罕物。”
青黛捧来湿漉漉的包袱。
云无月解开缠了三层的油布,里面是缅甸军方档案袋,封口火漆印着她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