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简的碎片正扎在她心口。
“记住，归藏之眸看到的所有未来……”她的声音被黑雾吞噬，“都是可以改写的。”
而后画面跳转，无数可能性在梦中分裂——版本A：明昭在重阳宫宴被乱箭射死，手里攥着没来得及用的磷粉瓶。
版本B：她在藏书阁喝下星言的绝情散，从此沦为太后傀儡。
版本C：她触摸青铜匣的瞬间，被反噬的黑雾绞碎心脏……每一次，萧临渊都会在梦中撕开右眼伤痕，用血重写结局。
今夜第三十七次尝试时，他突然抓住一线生机——萤火虫、银簪熔铸的琉璃珠、还有……刑场上的雪。
“原来如此。”
梦中他大笑，齿间全是血，“要破局，得先赴死。”
明昭在子夜高热不退。
她梦见七岁时的地牢，铁链勒得腕骨生疼。
黑暗中有人递来一只机关木鸟，鸟翼上刻着星图。
“按这里，能飞三丈远。”
盲眼男孩的声音像隔着水波，“足够把钥匙送出去了。”
她努力想看清对方，却只见到他右眼缠着浸血的麻布——与萧临渊的伤如出一辙。
“你是谁？”
<男孩的身影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大雪。
雪中有青铜匣悬浮，匣口滴落的血珠化作文字：至亲骨血，非指血缘而是甘愿剖心之人“殿下！”
现实的声音突然插入。
明昭睁眼，看到萧临渊近在咫尺的脸。
他竟摘下了从不离身的鲛绡，露出那道贯穿眼睑的狰狞疤痕。
“别动。”
他按住她眉心，右眼瞳孔泛起诡谲的金色，“你中了星言的‘梦蛊’，我得看看他埋了什么。”
剧痛袭来。
明昭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是他的血泪。
无数画面在疼痛中闪回：星言将蛊虫藏进茶盏……太后抚摸着与苏怜月一样的青铜匣……还有萧临渊跪在刑部大堂，自愿签下“弑主罪状”……最后一幕，是他在某页预知笔记上写的：“若她注定成凰，我便为焚身之炬。”
明昭彻底清醒时，枕边多了一枚染血的铜钥匙。
那是地牢机关鸟里藏着的款式。
第四章 金雀衔冠明昭将联姻密函“不慎”遗落在案几上时，余光紧锁着萧临渊的反应。
信笺上朱砂批注刺目——“北疆藩王求娶，太后已准”。
萧临渊拾起信纸的瞬间，青铜尺上的五枚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