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年观刑情景惊人地相似——同样的幽蓝晨光,同样的寂静山野。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不可能是巧合,”林默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
除非…”顾渊被带到刑场中央,按程序跪下。
几名执行人员站定位置。
一切都按部就班,仿佛一场古老的仪式。
就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刻,顾渊突然抬起头,目光越过刑场,直直地望向远处。
那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渴望,不像是伪装能达到的效果。
林默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在山坡上,一栋废弃的老旧宿舍楼孤零零地矗立着,斑驳的外墙显示它已经被遗弃多年。
那应该就是西山第二机械厂的宿舍楼。
林默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
在那栋楼最西边的一个窗口,隐约可见一个突出的花架,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陶盆。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也能看出盆中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无人打理很久了。
“操,真的有花盆…”林默喃喃自语,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林医生,站远点。”
张队长提醒道,把他拉到安全距离外。
林默的思维乱成一团:“他怎么可能知道那里有个红陶花盆?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孤儿院长大的普通犯人,他怎么会…行刑准备!”
现场指挥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渊跪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但就在指挥官即将下令的瞬间,顾渊突然挣扎起来,像是要对着那栋楼喊什么。
“妈妈!
——妈妈!
——”这声呼喊刺穿了清晨的寂静,充满了真实的痛苦与渴望,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声音,林默确定。
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最原始、最真实的呼唤。
砰!
枪声回荡在山谷间,惊起一群不知名的鸟儿。
顾渊的身体软软地倒下,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默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移动。
他看着那栋楼,想象着十几年前,是否真有一个少年每天拿着望远镜,站在那个窗前,观看着这片刑场上的一切?
“回去了,林医生。”
张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默没动:“张队,那边那栋楼,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你还真信他的鬼话?”
张队长皱眉,“那栋楼早就废弃了,危房,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