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毫无血色，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
“柳如烟，” 柳耀看到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满是疲惫与悔恨，“你来了。”
柳如烟缓缓走到床边，看着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大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柳耀苦笑一声，声音微弱地说：“报应吧…… 老张的人…… 他们想杀人灭口……”柳如烟心中一紧，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 我知道的太多了……” 柳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柳如烟，对不起…… 我错了……”柳如烟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一句对不起，来得太晚，也太轻，根本无法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我知道…… 我没资格求你原谅……” 柳耀艰难地继续说道，“但是……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柳如烟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又复杂：“什么事？”
柳耀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说道：“其实…… 白洁…… 是我害死的……”柳如烟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 我骗了她……” 柳耀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我答应带她一起离开这里，去上大学…… 但是…… 但是我收了老张的钱…… 把她卖给了那个家暴男……”柳如烟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柳耀会对白洁的死如此耿耿于怀，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柳如烟……” 柳耀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她的衣角，“我知道…… 我罪有应得…… 但是…… 求你…… 照顾好奶奶……”柳如烟看着柳耀，这个曾经让她敬重、依赖，却又将她推向深渊的大哥，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
“我会的，” 柳如烟轻声说道，声音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凉，“你安心养病吧。”
柳耀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解脱，仿佛终于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谢谢你... 柳如烟...”第二天，柳耀还是没能挺过去，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柳如烟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护士们有条不紊地收拾床铺，心中空落落的，一种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