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去娘娘的手脚，挖去双眼…” 那人话没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而李忠不可置信的吼道：“不可能，武娘娘不会这么做的，父皇也不会答应，那是他的发妻啊。”
“是真的，奴才亲眼所见。”
“不…不可能… …”李忠痛苦的吼叫着，哀嚎着，手足无措的捶打自己的腿。
虽然一开始王皇后对他只是利用，可后来的几年里，他们还是有真情在的，那些嘘寒问暖也都不是假的。
“我该怎么做?我还能做些什么？
武娘娘没有放过母后和萧娘娘，而我曾为太子，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殿下，您是梁王，手握一州之兵，自从皇后被废，相爷在朝中也大不如前，您代表的是咱们关陇势力，若您联合关陇士族，恐怕还有一线生机啊。”
小厮抬眼看到说话之人是李忠门下一位谋士。
“不，咱们斗不过父皇的，舅公谋略过人都被父皇分了权，更何况是我们，况且那是造反啊。”
“成王败寇，只在您一念之间，您若起势，相信定会有英豪响应。”
“此计不可成，还望先生另谋他法。”
三日后，梁州传出梁王被吓疯癫的消息，常惶恐不安，怀中抱着一只女佣，扮作妇人。
麟德元年，武媚娘指使许敬宗诬奏曾侍奉过李忠的上官仪、王伏胜，联合李忠阴谋背叛朝廷。
同年十二月十五日，唐高宗将李忠赐死在黔州住所，那尊三彩抱鸭女佣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湮没于历史的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