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喷薄而出,凭什么,凭什么我的手毁了,她白羽薇却能借着我蒋家的秘技成为国医专家。
凭什么我可爱的女儿只能成为她白羽薇女儿的供体。
凭什么他们活的那么好!
可是身上的疼痛,乱七八糟的屋子似乎都在宣告着我的无能为力。
白羽薇见我连反驳都无力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我知道你秋家最重视传承,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个好消息。”
“蒋氏要和科技园合作了,今天晚上会开合作发布会,届时我会将秋家的针灸秘技交上去,作为最新研发的针灸机器人的数据库。”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针灸只是手段,更重要的是医者对患者经络情况的研判,甚至不同的人随着体型、习惯的不同,经络的位置都会有微妙的变化,机器如何能保证准确无误?
白羽薇这么做只会毁了我家针灸秘技的名声。
她要毁了我最重视的东西,彻底坐实我家庸医世家的名声,我将永远无法为父母辩白!
蒋家和白羽薇不仅害死了我的女儿,还打算让我彻彻底底地社会死亡。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多讽刺啊,蒋行光是我女儿的父亲,白羽薇是我母亲的爱徒。
但这两人却分别将我最重要的寄托斩断。
我在门口坐了许久,连白羽薇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我只感到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我能怎么办?
我看到了我家那块可笑的锦旗,皱烂烂地躺在地上。
我想起了曾经父亲的笑语:“小瑾,你将来可得好好守护这块锦旗,这可是我们秋家世代行医救人的声誉,它提醒着我们要时刻怀揣着一颗医者仁心!”
锦旗是爸妈偶然所救的一位老先生所救,我还记得他曾鼓励过我要成为和父母一样的国医圣手。
可现如今我的手再也拿不起针,这块锦旗也被人涂改成了一个笑话。
我又看到了地上洒落着的骨灰。
想起了女儿温暖的小手:“妈妈手手还痛吗,囡囡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我忙着干活,因此女儿总是独自一人。
有时她会红着眼眶,仰着头问我:“妈妈,别的小孩都有爸爸,我的爸爸在哪里?”
豆大的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欲落未落。
我只能故作镇定地拂去她的眼泪,冷静地告诉她,她有爸爸,爸爸也很爱她,只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