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家丁,照着我后背狠狠抽了两个鞭子。
猛揪我发髻,“喝与不喝?”
“喝,我喝。”
我噙着泪,或更显柔弱。
五杯酒,与我拿到的图腾上的红缨条絮一致。
短、短、短、长、短。
除了画,布上还有词两句,“满林翻墨空无物,群雀跃起直指天。”
言下之意,自然是长絮对应的那杯有毒?
后背又遭了一鞭,我手扶地,端起右起第二杯。
酒杯与我唇齿越累越近,我听见莽古的轻叹。
呵,看来他还是在乎那副药的。
12一杯灌入,所到之处皆似烈火灼烧。
我已很久很久没喝过酒了,上一次还是年少混迹军营之时,从祖父手中讨来的。
腊月寒冬,雪花纷飞,营地里束束火把,桩桩皆存思乡心事。
“祖父,为何战事如此之多?”
祖父将我鬓角乱发捋顺,老茧血痂粗糙刺挠。
他说,“为争夺资源,为权利扩张。”
他指向北方,“那方土地多为草原和沙漠,不如中原风调雨顺,亦不曾积累大量财富,战争和掠夺是最快改善国情之方法。”
我不理,“资源贫瘠,可以互通往来,为何要牺牲百姓性命。”
“当然,可各国……”祖父无法言说,风云背后尽是权谋与野心。
一壶酒后,他还是难掩期待,“契丹皇太子耶律洪颜主和不主战,未来两国友好往来,祖父带华儿见一见他的女儿昌阳公主如何?
她是契丹远近闻名的女战士。”
“好!”
我在空中比划几个招式,“孙女也要成为一代英豪。”
祖父最知我心意,我多想听他再唤我一声华儿,可黄泉之下从未听到我的呼唤,祖父他亦从未来过我的梦里,或许他怨自己身首异处,需等我替他找回尊严。
烈酒熏得人娇弱,眼睛如同止不住的洪流,豆大眼泪滴落,点线成片好似那黄泉阴司之河。
旁人笑我胆怯如鼠,才喝第一杯就吓得涕泗磅礴。
“大将军,你这女奴简直弱不禁风。”
“就算过了这关,下一关也定然无望,不如我给你换个战俘?”
莽古迷眼盯着酒杯,全然听不进旁人恭维之话。
片刻后,他目光移至昌阳公主,眸中难掩疑惑。
昌阳公主正抚手轻托腮,半阖着眼,自始至终毫无情绪波澜,直到有人催促我喝第二杯,才勾唇抛媚,“此人已过关。”
“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