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了吗?
这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摸索到床边,缓缓躺下,蜷缩。
如果我一觉醒来,这周围的环境还是没有变的话,那应该就不是做梦吧?
如果是真的,那我明天一定要跟随月笙说清楚。
我要告诉他,我从来都不爱宋知旧,我只爱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随月笙。
梦境沉沉,我发现自己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努力奔跑。
我很累,脚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但身后的恐惧如影随形,他狞笑着跟着我,让我不敢停下脚步。
“……不……不要……不要碰我啊——”我尖叫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挣扎着往床沿逃,“不要过来啊!”
“卿娴。”
是随月笙的声音?
我喘着气,大脑开始清醒。
“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到即使睡着了也不肯让我碰你?”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又误会了:“不是,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做噩梦了!”
随月笙什么都没说,只是收回手,起身就走。
“别走!”
我立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留下我?”
他轻声反问我,“你知道留下我会发生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却始终不松手。
从今往后,哪怕你赶我走,我也不会再松手的。
悉悉索索的,是随月笙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床很宽,我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袖。
“阿笙,你抱抱我。”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你抱过了。
随月笙身子僵硬着。
我以为他拒绝了,但过了好一会儿,他侧过来,伸手将我抱住。
我枕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急促,剧烈。
和我一样。
睡意再次袭来,我想着等我明天睡醒了脑子清醒了,一定要好好把这些年的前因后果给他理清楚。
我没有强迫过我。
我很高兴他把宋知旧送进了局子。
我想好好和他过一辈子的。
这次,我没有再做噩梦。
但我第二天醒来时,随月笙却不见了。
我翻身坐起来,另一半床冷冰冰的,早已没了余温。
我打开卧室门走出去,女佣就等在门口,笑眯眯地问我:“早餐已经备好了,您要用餐吗?”
“随月笙呢?”
“先生上班去了,临走时说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说,如果想出门的话,会有司机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