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继续沉默。
“昨晚卖了多少酒?”
“不记得了,几十杯吧,最便宜的那种,二十一杯的。”
“亏,太亏了。
你这就算卖一百杯,提成也就一百块。
你得想办法让客人点贵的呀!”
最便宜的酒,我的提成,一杯,一块钱。
“宋哥找你,你现在还起得来吗?”
我点头,勉强收拾好自己。
两年前,宋知旧的那位随家靠山倒台之后,他经营多年的人脉也随之坍塌。
后来为了求生,不得不干起了老本行,开会所。
只是毕竟和随月笙结下了梁子,宋知旧现在也只能不上不下地混着。
他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归功于我,却又不甘心给我个干脆要了我的命。
所以这两年,我的陪酒量在会所的一众陪酒女中数量最多,但收入却是最少。
他对我没有管得太严,倒不如说,他很享受我每次抓到缝隙逃跑,然后又被他抓回来毒打一顿之后继续陪酒的快 感。
就像猫玩弄老鼠,乐此不彼。
我找到宋知旧的时候,他正在看上个月的账单。
他看了我一眼,我便沉默地跪在他面前。
宋知旧把我的肩膀当做烟灰缸,碾灭了烟。
我面不改色,这种细微的疼痛,早不值一提。
“卿娴,你最近的工作,很不在状态啊。”
宋知旧拍拍我的脸颊,“上个月的业绩怎么又是垫底?”
“对不起,我这个月会努力的。”
我垂着头。
“你每次都是这种敷衍的说词。”
宋知旧叹气,“卿娴,你年纪不小了。”
“就算是最下等的陪酒女,你也做不了几年了。”
“我虽然抽了提成,但我要负责你们定期的体检,衣食住行,还要打点那些大客户,这开销也不小,讲道理,你总不能让我倒贴,是吧?”
“你想说什么?”
“我最近,攀上个人物。”
宋知旧说,“你当年那些本事还没忘吧?”
“只要你能让他满意,你月月垫底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4宋知旧手下有二十几个陪酒女,但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只剩我了。
我们现在接触的客人,都是走肾不走心的,不需要陪着聊风花雪月。
是个女的,身材不错,长得不丑,会随便聊几句,就够了。
但如果要跟大人物攀关系,就不够看了。
估计宋知旧算来算去,确实也找不到别人,这才叫了我。
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