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轻轻吸一口气,往后退出他的怀抱,怕白无暇误会。
我已经伤害随月笙好多次了,总不好再给他添麻烦:“没事没事,就是习惯性脱臼而已。”
随月笙不语,只是用力拉下我的领口。
遮瑕膏在布料的摩擦上早就掉得差不多了,加上今天一直忙个不停,肩膀的红肿比之前更甚。
随月笙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是谁?”
我沉默地把衣领拉了回去。
“是宋知旧?”
我往车里钻。
“动作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他打了你多少次?”
我在后排坐好,不看他:“随先生,请送我回去。”
“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要回到他身边,对吗?”
随月笙用力捏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随先生,再见。”
我朝他颔首。
车门被用力关上。
隔着车窗,我看到随月笙用力绷紧了下颚,那是他竭力压抑情绪的表现。
随月笙,我想回的地方只有你的身边。
只是,我不能。
“师傅,麻烦你了,开车吧。”
我对司机说道,手又捏住了那件失而复得的貂毛大衣。
就这样吧,随月笙被我伤透了心,他以后不会再来纠缠我,我也不用担心宋知旧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举动。
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归各位才是最好的结局。
那天开始,随月笙再也没有来找我过。
宋知旧挺满意,他觉得随月笙已经彻底对我没了兴趣,我看起来也像是死了心,估计以后都不会再逃跑。
他最近用随月笙包我一天的那笔钱上下打点,结交了不少新人脉,就盼着能把宾馆做大一点。
做大了,才有更多钱。
可能是我的听话让他放松了警惕,他最近也没有让我继续接客,说等我把伤彻底养好再说。
我知道,我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这次我没能再逃走,宋知旧真的会让我以后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我在计划着路线。
从这里到高架桥,打车很快,只要二十分钟。
可楼下有打手守着,我出不去——那是我第一次逃跑之后,宋知旧安排过去的人手。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有个小窗,原本以我的身形可以翻出去的。
可我第二次逃跑未遂之后,宋知旧就让人把窗户封了。
我咬着笔头,一次又一次地在笔记本上勾画逃跑路线。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