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闲吗?”
“再说了,你爸在医院躺了半年也不见死,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还敢使唤我去买东西!”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没钱的生活!”
电话挂断。
发现我名下所有资金都被冻结了。
我只能向临床借了点现金。
急急奔往南城。
临近中秋,禅寺门口早早排起了长龙。
天空偏偏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
可即便如此,买月饼的人依旧不减。
我从十点等到下午五点,几乎淋了一天的雨。
轮到我时,店员一眼便认出了我。
“不好意思,沈总特意交代过了,月饼不能卖给你。”
“为什么?”
我心急如焚。
将捏得皱巴巴纸币放在收银台上,红着眼求她:“求你了,我父亲病重,这是他最后的遗愿!”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可店员受到沈澜的命令,根本不卖。
最后还是旁人见我可怜,送了我一块。
当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医院,等待我的父亲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陪护生气地指责我:“你知道你父亲死前喊了多少遍你的名字吗!
可是你人呢!
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简直不孝!”
我颤着手掀开白布。
父亲苍白的脸上是一双瞪大的眼睛。
他没等到他的儿子。
我跪倒在父亲遗体边,泣不成声。
由于沈澜切断了我所有消费渠道。
我只能向别人借钱办葬礼。
没有大摆酒席,草草下葬。
期间,我给沈澜打去了无数电话。
终于,在父亲火化那一刻被接起。
“我爸他……”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沈澜不耐烦的打断。
“你爸又怎么了!”
“每次和你说点什么,就把你那半死不活的爸搬出来博同情,有意思吗?”
“告诉你!
现在除了你的道歉,我什么都不想听!”
我静默了一瞬,心中苦涩。
忽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八年的婚姻。
在这一刻只剩下缄默。
3我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
直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扭头,看见了哥们林庆。
他得知我父亲的死讯,匆匆从国外赶回来。
此刻失去世上唯一至亲的悲痛再也无法抑制,我没了男人该有的坚强,崩溃地放声大哭出来。
“林庆,我没有妈妈,现在连爸爸也没有了……”林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如何安慰。
哭了很久,我才重新冷静下来。
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