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河段,墨色的河水,让我无法看清河底的情况。
就这样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方河道处有一断树,断树上插了一把刀。
这把刀我并不陌生,那是胡衣的刀!
我赶忙在附近打捞,终于摸到了胡衣冰冰凉的身体。
将胡衣捞上岸时,她已气若游丝。
刚刚在墨色的河水里不显,上岸之后,看她的后背有大量血涓涓涌出。
奇怪,刚才在河里打捞她的地方并没有血腥味,怎么一上岸血流得这般厉害?
我将信将疑地把来世河的河水往她伤口上泼,血竟然神奇地不流了。
待河水从背部滑落,血又流了起来。
既然河水能为她止血,我决定做一个简单的单杠。
我直接把她的刀和我的剑都插在断树上,用剑鞘连接,又脱下外袍,撕成条捆绑加固。
将她的上半身卡在剑鞘下,双臂捆绑在剑鞘上,这样她身下的河水可以一直浸泡她的后背,她又不至于溺水。
腾出手来,我才发现,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
我在河旁一边捡拾柴火,一边关注她的情况。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终于苏醒了。
“你怎么样?
你们说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她问我河水可是有异样?
咳咳,我说往生河水清,来世河水浊,咳咳,二者混合刚刚好。”
“二者混合刚刚好?
我先把你弄上来,给你处理下伤口。
等你好点了,我们再往两河交界处走一趟。”
将她打捞了上来后,她背后的伤口已经凝住了,后背心口处少了偌大一块肉。
我脱下上衣,拧干水,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看我,耳朵变得通红,搞得我也有几分紧张,忙把刀剑上的外袍拆回来穿上。
她伤得太重了,不能随意搬动。
我们只能在密林里凑合一晚。
幸运的是她身上带了火石,不用我钻木取火。
第二日天一亮,我背着她向有人烟的方向行去。
大约走了五六里,发现一处猎户留下的小木屋。
她提议稍作休息,我随即查看了她的伤势,发现伤口红肿化脓,非常严重,我找了些草药给她敷上。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在小木屋休养了一周,直到她的伤口完全结疤,我们才动身往城里去。
深夜,我们终于到了城郊,我们用身上仅有的碎银子,就近在客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