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孩，她乌黑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别怕。”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叔叔带你走。”
他小心翼翼地朝女孩伸出手。
第二幕：阿哲看着女孩乌黑的眼睛，那里面全是惊恐。
他叹了口气，声音干涩。
“别怕。
叔叔带你走。”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没有收回。
女孩犹豫着，小小的手终于搭了上来，冰凉，还在颤抖。
“我叫阿哲。
你叫什么名字？”
“……小雅。”
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把小雅抱起来，女孩立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满是灰尘的颈窝，怀里的小熊玩偶被挤在两人中间。
真轻，像没什么重量。
带着这样一个孩子，能逃多远？
阿哲甩开杂念，刚想迈步，旁边一堆坍塌的货架下传来微弱的呻吟。
“……救命……有人吗……”声音苍老而虚弱。
阿哲抱着小雅走过去，看到一只布满皱纹的手从瓦砾缝隙中伸出来，无力地挥动。
几乎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循声赶来。
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眼神凶悍。
“下面有人？”
男人瓮声瓮气地问。
阿哲点头。
“搭把手！”
两人合力，费力地搬开扭曲变形的货架和散落的商品。
下面是一个蜷缩的老妇人，头发花白，一条腿被沉重的金属架压住了，裤腿渗出血迹。
男人检查了一下老妇人的腿，动作粗暴。
“妈的，骨头没断。”
他看向阿哲怀里的小雅，眉头皱得死紧。
“行了，人没事就行，赶紧走！
这里不安全！”
男人催促着，语气不耐烦。
他瞥了小雅一眼，“还带着个拖油瓶？
找死呢！”
这话刺耳。
阿哲抱着小雅的手臂紧了紧。
“你说什么呢！
她一个人怎么办？”
被救出的李奶奶挣扎着想坐起来，疼得直抽气。
“小伙子，谢谢你们……唉，我的腿……”阿哲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奶奶，您怎么样？
我们得离开这儿。
您知道哪里安全吗？”
李奶奶喘着气，指向东边。
“往东边……体育馆……政府说那里是临时安置点……咳咳……”魁梧男人——大山——立刻反驳。
“体育馆？
那么远！
路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看不如找个结实点的楼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