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癫的，抓住人就问:“你看见我闺女了吗？
啊，你看见我闺女了没？”
我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日益浓重，那是死亡的味道。
我趁着夜色下山，从镇上的富户处盗来一些食物。
我把温热的粥水递到她嘴边，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便吃不下了。
月色朦胧，昏黄的柴火堆，模模糊糊的照着人影。
老婆婆看着我，她浑浊的眼珠逐渐变得清明，我知道她大限将至，如今是回光返照。
她轻声细语道:“姑娘，你是谁家的女儿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想如从前那般骗她，说我是她闺女。
我沉默不语，她用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好好活着……”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像是获得了某种解脱。
3.这段时日，我在山上采药打猎，在山下换得钱财食物。
我在山下的寿材铺订好了一副棺木，可老婆婆走的急，我手里的钱财还不够。
这年头寿材铺的生意，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寿材铺老板家的囡囡相中了我脖子上的挂饰，那是一颗拇指大小四四方方的镂空物件，中间镶着一颗血珠子似的珠子。
它们的材质似玉非玉，触之温润，细腻柔滑。
这是我戴了很久的东西，当初据说是护身符来着。
在前世，我脖子上也戴着东西，那是我的编号牌。
不过，现在它自有去处。
我凑够了棺材钱，安葬了老婆婆，我给她烧了很多很多的纸钱。
穷家富路，我想到哪都是一样的。
漫天的纸灰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渐渐消散。
4.我继续在山中生活，一边避世躲祸修养身体，一边等待时机为下一步做打算。
山脚下的乡镇远离城郭，消息闭塞。
时光如水，了无痕迹，我难得度过了一段安宁清静的日子。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去山下的药材铺送药草。
完事之后，我去周家老宅的外面，等周家施粥。
周家是这附近数一数二的富户，药材铺老板几日前就告诉我，周家儿子为给周老太太祝寿积福，最近正给乡里乡亲们施舍粥食。
粥水清淡，粒米可数。
不过，连年战祸刚停，百废待兴，这样的粥水也算不错了。
我慢悠悠的喝着，听着人群中传来传去的各种消息。
从朝廷颁布了新的政令律法，到街头巷尾的桃色花边。
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