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又能知道呢?
人心向来瞬息万变,阿匪不要太早下定论。”
他这是铁了心,我面上不显,暗自咬牙。
“我一生热爱自由,想纵情山水,你“生意”繁忙,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世间道路千万,我只要知道目的地在哪,接下来便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走在路上,目的地在那,我心里有数,如果有一天,我走不动了或者我有了其他目的地也未可知,但在路上,我就不后悔!”
十六扬手把玲珑骰子扔进湖心,几圈涟漪下来,不见了踪迹。
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
“我已经许久不来葵水了!”
十六瞳孔猛的收缩又扩张,我一看心里暗想:嗯,有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了,久到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能吃能睡能跑能跳。”
我喝了口茶,有点苦涩,不太喜欢,放下茶杯,我看着十六发红的眼尾笑了笑。
“我不知道这般自由的日子,能过多久,我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体弱,但寿元和常人无异。
远离朝堂,对你是件好事,我们也各自安好,度过余生。”
我总结陈词,放下茶杯,瞄了眼岸边的距离,准备一会轻功水上漂。
十六忽然按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十六笑了起来,那是种很舒服很放松的笑容。
他像是放下了某些心事:“阿匪,我自幼长在帝王家,权谋诡计,子嗣争斗,是家常便饭。
比起阿匪的性命,我从未觉得子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也说过,人生苦短,我们各自安好,我对你不会强求,我现在就是一个单纯的商人,需要走南闯北做生意,你继续游山玩水,我只求你每到一处,你可以向我报个平安,若我们有幸遇见,就结伴游玩,我们就如普通朋友般相处,如何?”
我权衡再三,点头同意。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平顺自在,十六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旅途上和我偶遇,我也就顺其自然。
一旦察觉到我的走神,他就会隔段时间再出现,如同绵长的拉锯战。
他在各处都有产业和宅院,我曾到南边的竹楼听风,东边的高山赏雪,北边的荒漠看落日,西边的海岛追鲸鱼。
我们彼此相伴数载,最后我们停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