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三千两!”
主持人金牙咬碎“两”字尾音,地产大亨的翡翠扳指“铛”地磕上鎏金匣。
弹幕从琉璃镜里喷出来:[这匣子镶钻了?
镶的是人命吧!]青铜铃突然暴颤,裂纹渗出黑血浸透手套。
我下意识地握紧它,铃声在寂静的拍卖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红鸾匣归这位姑娘!”
顶流小花扬起下巴,戳进镜头,弹幕刷屏:[姐姐拿它咒死对家!]我闪身撞进洗手间,镜中青纹已爬至喉结,血昙花在锁骨炸开第三层花瓣。
我咬破舌尖,鲜血滴入铜盆,“滋”地冒烟。
“想要我的命?”
我蘸血盖住殄文,“先问三百年的冤魂肯不肯。”
水面浮出一张溃烂的脸——是那夜倒吊的更夫,血蛛正从他眼眶钻出。
藏品库的阴气冻裂指甲。
我蜷在货架阴影里,血珠滚过“甲子七”匣夹层。
蛛网纹在珠面亮起的刹那,隔壁密室传来呜咽——像百十人堵着嘴哭。
门缝里,江震正摩挲半块血玉。
玉中渗出黑雾凝成鬼影,跪地哀嚎:“江老爷饶命……啊啊啊!”
他轻笑一声捏碎鬼影,灯笼上的闭目鸦突然睁眼。
“老铁们快看!
三号匣在跳!”
琉璃镜强光扫来时,我一脚踹翻货架。
红鸾匣“砰”地炸开,染血指甲片暴雨般喷射,在镜头前拼出抽搐的殄文。
[玄学打假王哥]:[指甲油色号发我!][吃瓜阿喵]:[江家美甲进修班开课了吗?]江震冲上台夺匣,半块玉珏从西装内袋滑落。
我的青铜铃骤然灼红,裂纹窜出的血线缠住它“嘶嘶”作响。
“这不是江家祖传的……”二楼包厢传来陆沉半句惊呼。
琉璃镜黑屏前,我瞥见弹幕:[血玉配狗,天长地久]暗巷里,陆沉横臂拦住去路。
“你到底是谁?”
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你真的想知道?”
我冷笑一声,“我是江家欠下的债,迟早要讨回来的。”
“殄文加密的监控,”他晃着手机屏,“我认识写代码的鬼——要见见么?”
袖中血蛛刚要暴起,他后颈突然浮出殄文——袖口沾着的匣木屑正渗黑血。
“甲子七号买家是西城赵员外,”他栽进污水坑抽搐,“他订了……三十个盲盒。”
我碾碎巷口一片残匣。
远处传来惨叫,惊飞满树昏鸦。
“第一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