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电话也没人接。
于是我只好自己回家,可我刚走到单元楼下,爸爸就从楼上掉了下来。
他就那样摔在我的面前,我脑子里全是空白。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掉下来,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一地。
我不敢相信,活生生的爸爸,就那样没了。
隐隐约约,我听到楼梯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余大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还有脸怪我?
这是你家!
不是我家!”
妈妈又和人吵架了,她老爱跟人吵架,今天楼道里有人放了垃圾吵一架,明天鞋子放在门口也会吵一架。
现在爸爸没了,她还是在和人吵架。
我哭了好久,终于哭出了声。
妈妈下楼后,哭得比我还要大声,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一番调查取证过后,以爸爸和妈妈吵架,情绪激动意外坠楼结了案。
那个时候监控根本就没有普及,更别说小区里了。
没过多久,姑姑就把我接走抚养,说是妈妈算是丧偶,有了新欢。
我笑了笑,看着余向松。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你或许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16余向松有些生气,鼻子咴咴喘着粗气。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恨意。
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所以,你就为了帮一个素不相识的李向阳报仇,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那个人间炼狱?”
余向松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人的生理反应做不了假。
瞳孔扩张,面色红润,皮肤出汗,呼吸急促。
他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
他期待我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你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很严重。”
余向松突然站起身,“你胡说!
我根本没病!”
“有病的是我妹妹,她天生就是个坏种。”
固执,敏感,易怒。
我笑了笑,“所以我一步一步引导她去了那里,你不用担心,你安全了。”
我拿出手机上的新闻给他看。
“某村落突发大火,74人罹难。”
“一余姓女子系外地游客。”
余向松突然笑了,“哈哈哈,该!
让你抢走爸爸妈妈的爱!”
他双目通红,笑得癫狂,可笑着笑着,他又哭了。
他又发病了。
“余向松,余向松……”我声声唤着他,喊了好多遍。
他终于抬起头,缓缓盯着我。
我问他,“我是谁?”
余向松想了很久,似乎感觉我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