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长青苏扶楹的其他类型小说《丫鬟拿稳辅助剧本苏长青苏扶楹全文》,由网络作家“执墨扬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到手二十两银子的傅初霁在不久后的一天里终于坚持不住了,她要累死了!这破医书竟然有那么多字要烂熟于心?天天跟那老头学扎针识草药,头发都要掉光了!!!果然不论古今,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长青要准备家宴招待宾客以此来庆贺苏楚阔中了贡士。虽然中了贡士没什么大不了,但显然重点不在这,在于借机与朝中官员协调关系!毕竟苏长青身为百官之首,统领百官自然少不了与各大官员熟络关系。于是柳氏和苏楚漫便被放了出来。不过虽然她们被放了出来,这场宴会却是苏扶楹操办的。自然是苏楚阔提议希望这次以他为名的宴席能够由长姐代为操办。苏长青终于有理由打破至今与苏扶楹的僵局,统一让管家教她一些注意事项,并将府上的管家权暂交给她。傅初霁...
《丫鬟拿稳辅助剧本苏长青苏扶楹全文》精彩片段
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到手二十两银子的傅初霁在不久后的一天里终于坚持不住了,她要累死了!这破医书竟然有那么多字要烂熟于心?天天跟那老头学扎针识草药,头发都要掉光了!!!
果然不论古今,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长青要准备家宴招待宾客以此来庆贺苏楚阔中了贡士。虽然中了贡士没什么大不了,但显然重点不在这,在于借机与朝中官员协调关系!
毕竟苏长青身为百官之首,统领百官自然少不了与各大官员熟络关系。
于是柳氏和苏楚漫便被放了出来。
不过虽然她们被放了出来,这场宴会却是苏扶楹操办的。
自然是苏楚阔提议希望这次以他为名的宴席能够由长姐代为操办。
苏长青终于有理由打破至今与苏扶楹的僵局,统一让管家教她一些注意事项,并将府上的管家权暂交给她。
傅初霁在一通好吃好喝之后,在后院里伸了伸懒腰,深吸一口沁人心扉的花香后最终打了个喷嚏。
苏扶楹眼下还在宴席里与众位勋贵妻女作伴。傅初霁不喜欢这种场合,便出来透了口气。
“好些天不见,漫儿你都瘦了。”
“太子殿下,漫儿这些天在府上受尽姐姐欺负,着实食不下咽……”
“真让本宫心疼,快让本宫瞧仔细些……”
傅初霁听见假山后面有动静,本想偷偷看看是哪个公子小姐芳心暗许情不自禁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调情,离近一看:我嘞个豆啊!!这不是姑爷和小姨子吗??!!
傅初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有些穿越小说很狗血,常常喜欢让渣男未婚夫和主角妹妹或者闺蜜搞在一起,但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万分刺激啊!!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冷冽地轻轻飘进她耳朵里,她听见她的心脏咣当一声沉了下去,连忙捂住脸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傅初霁怕死了,偷看别人偷情若是被逮了个正着,一般不是恋情被曝光就是偷看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很显然,她拿到的结局是后者!
“哦?你都看到什么了?”
声音多了些许挑逗,却没有杀意。
傅初霁咽了咽,心一横,抬眼与之对视:“我看见两只蝴蝶在接吻!”
眼前的男子身着灰色锦衣,玉冠束发,桃花眼狭长带着红晕,多了些许魅惑柔情,嘴唇淡薄,嘴角微勾,全全一副狐狸看着猎物上钩的样子!
“接吻?是什么?”
傅初霁心里咯噔一下,谁家好人解释接吻是什么意思??接吻就是亲嘴!亲嘴懂不懂!!
显然,他不懂。
“就是……示爱……表达爱意……”傅初霁磕磕巴巴胡扯道。
还好还好,逮到她的人不是太子的人。
“你是苏府的丫鬟?叫什么名字?”对方觉得有意思地问道。
“我……在问别人名字面前先说自己的名字这叫礼貌!”傅初霁心一横,虽然看着他穿的还挺不错的,但感觉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她的背景——身为丞相府的人,应该能摆平!
苏长青:不,你不能。
“哦,我叫南殊,到你了。”南殊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这人给人一副如沐春风的温柔体贴,傅初霁却老感觉他笑容之下藏着的是个鬼脸。
而且,这人看起来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不同凡响,必然来头不小。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苏家大小姐的丫鬟身份!
“我叫傅初霁。”
怎么了?我可没骗人,我本来就叫傅初霁。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马甲了?而且她穿的是真马甲!
“‘山雨含初霁,江云欲变霞’的初霁吗?”南殊道。
傅初霁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这有点超出她十六年硬核教育的范畴了。
“今日见面可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谁都不要说好吗?”
南殊的问句显然是用平和温柔的语气说的,但傅初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觉得如果她说不好的话会死的很惨。
于是连忙点了点头,溜了。
南殊看向假山的岩石,看到透过缝隙的光亮,勾起了唇角。
回到苏扶楹身边时,各大夫人小姐都已经准备去后花园赏花了。
“什么??去后院赏花?!”傅初霁惊愕地咽下刚刚喝下的水。
傅初霁拉着一脸歉意让众夫人先行一步的苏扶楹回了内院,犹豫半天才说道:
“太子和苏楚漫有一腿!”
虽然教科书式的教学说一定不要告诉你的好朋友对象出轨的事情!坏消息的传递者没有好下场!
但傅初霁不是见好友被蒙蔽还不直说的人,她忍到四下无人之时说道。
苏扶楹似乎并不意外,她从容平静地倒茶喝茶:“她俩的事我知晓。如果苏楚漫愿意,我并不介意日后她做太子的侧妃。”
傅初霁:“??!!”
“总归日后太子都要纳妾,与其把太子的心放到别人那,不如就放到苏楚漫那,至少她是苏家的人。”
傅初霁真的很想晃一晃苏扶楹脑子里的水。
“你就确定太子非她莫属?出轨劈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太子绝非良配!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退了太子的婚事啊!”
“为何?三妻四妾对于男子来说再正常不过,太子又是褚君,日后也少不了妃嫔。我只需坐稳我的正妻之位,稳住苏家在大梁的地位。”
傅初霁目瞪口呆,苏扶楹这丫头脑袋里装的全是苏家苏家,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幸福考虑过吗?!天呐!感觉她这事业脑长歪了有没有歪呢?虽然是世家贵女正常的脑子,但傅初霁绝不允许苏扶楹嫁给太子之后抱憾终身!
“你不在乎是因为你不爱他,你之所以不去考虑自己的幸福与否,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你真心想嫁给他的人!爱一个人是有占有欲的,是不允许他人染指的!不然你看看苏楚漫为什么老是针对你??”
“她娘教的?”
“……”
“因为我是正妻而她只能做妾?”
“……”
深受封建思想的毒荼,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僵化,这孩子没救了!!!
所谓的赏花就是男女在后院的亭子里分开坐席,由侍女剪下花园里开的最好的花,呈上来供人欣赏、簪花、插花。
傅初霁已然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被人特意剪下来的花朵。
鲜花就应该生长在土里,在阳光下绽放。
“这些花朵开的真是好,苏丞后院的花足见养的用心了。”为首是德高望重的长远候夫人,陈老太君,赞美点评道。
傅初霁见柳氏身旁的丫鬟朱儿要开始奉承她家主子,登时抢先一步道:“那是,我家小姐不仅待人接物都格外体贴,对花园里花也格外用心。”
陈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次宴席也是办的格外用心,甚合老身心意。”
德高望重的老太君都发话了,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接连称赞。
傅初霁挑逗式的表情看向朱儿。
怎么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谁先张嘴就是谁的!
“素闻苏小姐有才女之名,今日就这赏花,不如为花作诗,让咱们都一睹才女风范。”一位夫人似是想借势让苏扶楹长脸,谁曾想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多嘴夫人开口道:
“这苏府有两位才女,不知洪夫人说的是哪位呀?”
洪夫人似乎全然不知:“两位?我只听说苏丞之女六岁作诗,养在深闺颇有才情?”
“六岁作诗的是苏丞长女,如今名声在外的可是苏家二小姐啊!”多嘴夫人掩嘴笑道。
傅初霁登时翻了个白眼。
这种NPC最讨厌!
“我与二妹妹同为父亲之女,自然继承父亲的衣钵。但是才女之名实属流言,做不得数的。诸位夫人莫要取笑我们了。”苏扶楹轻松化解。
傅初霁有点小骄傲:瞧瞧!这是谁家小姐!!
陈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都提到这了,大家便作诗玩乐一番吧!”
傅初霁:真是完烂的作诗剧情!
看着眼前丫鬟上来的纸笔,苏扶楹低声问道:“你会作诗吗?”
傅初霁:作诗?我当然不会啊!老师没教啊!?
看傅初霁摇了摇头,苏扶楹高兴一笑,把笔递给她:“你来。”
傅初霁:小姐?你当在场的人都瞎吗??
“我不想出风头,此时还是低调些好。”
傅初霁了然,但她真的不会作诗。如果要她来的话,要么千苦绝唱——随便一首自己硬核教育里背过的诗,要么摧枯拉朽——自己动脑写。
总之根本达不到苏扶楹想要的中上游的水平。
就在此时,不知谁多了一嘴道:“往常都是主子写诗,比来比去也无意义。要比不如就比谁家丫鬟写的好?由此也能看得出来谁家的诗才博学高低。”
傅初霁正想寻声逮住这多嘴的人狠狠瞪,就听到千娇万宠的沈五小姐拉着坐在主席上的陈老太君撒娇道:“对嘛对嘛!外祖母,这样才有意思嘛!也能看出来究竟是谁才气高到都能影响自家丫鬟了。”
傅初霁:老太君您明察秋毫,断不要被这三言两语给哄骗过去了!
自傅初霁告知苏扶楹所见所闻之后,苏扶楹脸色一直不大好看,对外称病不出,院子的门被锁上。
深夜里,在傅初霁的帮助下苏扶楹从狗洞里钻出去,二人披着斗篷,小心翼翼地前往宫门前。
听闻那女子从晌午跪到现在都未曾见到圣颜,苏扶楹心有不忍,左右不踏实,想要亲眼见一见这位孤孀。
深夜宵禁之时已过,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厚重的露水浮在地面上湿湿漉漉的,浓重的雾气给京城披了层让人模糊不清的墨纱。
冰冷沉重的城墙矗立在泼墨般的深夜里经年不倒,只有一抹白色瘦小的身影站在它前面,显得格外自不量力。
傅初霁扶着苏扶楹小心翼翼地走过地上百姓为这位贞洁勇敢的女子送的一些吃食和衣物,直到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的肩背是有多么的单薄。
“咳咳咳……多谢,但是不用了,见不到陛下我是不会走的……”女子声音沙哑,掩着干裂的唇瓣咳嗽了几声。
傅初霁打开食盒,拿出提前备好的绿豆汤放在她眼前。
“身体是本钱,只有保住本钱才能谈以后。”傅初霁就那么安慰着她。
可惜没有用,那女子意志坚决:“不见陛下我也不会喝一口水,吃一粒米的。”
傅初霁还想说什么反驳她这样固执执拗的毫无意义的坚守,便看见苏扶楹接过碗在女子面前蹲了下来道:
“当初遭受屈辱你没有含冤自裁,我想你应当不是那只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愚昧之辈。如今你白日遭受炎热,夜晚又受露水,却不进水米,安知有命见到陛下否?”
闻言,那女子似乎有些动容,她眼睫微颤,白瘦的双手接过碗,忽然地摔碎手中的碗,迅速拿起碎了的瓷片便要刺向苏扶楹。
好在傅初霁连忙推了一把那女子,她本就因为久跪膝盖无法支撑她突然起身,便倒了下去,双手在地面擦破了血。
傅初霁连忙扶起苏扶楹,警惕地看向那女子。
只见她忽而大笑了起来,牙齿咬得嘴唇都渗出了鲜血,瞳孔布满了血丝,在这浓重的深夜里恐怖至极。
刚刚那一下显然用尽了她的力气,她恶毒地瞪着苏扶楹,好像想立马撕碎她,沙哑凄厉地说道:
“你告诉太子!!我是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要让他为我的孩子血债血偿!”
原来刚才那一下她看到了苏扶楹的脸,知晓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便以为那碗绿豆汤有毒,以为苏扶楹要害她。
难怪她不进一滴水一粒米,原来是怕被人下毒害死。
只是孩子是怎么回事?太子怎得也杀了她的孩子?
傅初霁小心地扶着苏扶楹离开之后,角落里的一处人将刚刚那一幕看在眼里。
“公主,看来她是不会听劝了,我们早些回府吧,免得露浓浸湿了衣裳,又要着凉了。”女侍浮萍劝道。
李绾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食盒,便转身道:“命人看紧她,切莫出了什么差池。”
空气里的水汽过浓,京都成了一个硕大的蒸笼,闷热地好似在积蓄着什么。
傅初霁和苏扶楹皆是一夜难眠。
难以想象那位姑娘是怀了多大的勇气敢去状告被人欺辱?又是有多大的勇气敢去敲登闻鼓状告太子?
在这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君主专制的时代,她真的能够成功沉冤昭雪吗?
一切分晓都定在今日早朝过后。
苏扶楹昨夜受了惊,又着了凉,晨起时傅初霁发现她发了烧,于是忙着给她接水敷额头,烧火看药,便没来得及出门打听消息。
“晴儿,我无碍的,只是小风寒罢了,你快去探探消息,那姑娘怎么样了?”
苏扶楹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打探消息。”傅初霁把药递到她眼前,正欲出门,便差点撞着苏长青。
只见苏长青脸色铁青,训斥道:
“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让你照顾楹儿,难怪楹儿会生病。”
傅初霁:哈哈,真是栓Q了家人们,可以不要人身攻击吗?真想不通苏夫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脾气臭的老头!
“在屋里呢,老爷有什么吩咐?”傅初霁毕恭毕敬道。
“没你什么事,在院里守着吧。”
苏长青前脚刚走,傅初霁的白眼都要翻出了天。
让在院里就在院里呗,反正谁让人家是老爷我是丫鬟呢!
半晌,苏长青还是脸色铁青地离开了院子。
傅初霁以为父女俩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便急忙进屋。
一推开门,便看到苏扶楹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白皙的脸蛋,滴打在白色的衣襟处。
五更天不到,便有打更的人发现那告御状的女子一头撞死在了宫门上。
刚巧不巧,那血迹新鲜未干,被打算进宫上朝的大臣们饱了个眼福,有的大臣当场晕倒在了宫门前,还是禁军命人接回的家。
此事一出,今日朝堂上议论纷纷,接连严明陛下要处置太子,为民申冤,才能不枉先帝设登闻鼓之举。
事情原是与人吃醉酒的太子误入瓦巷里,稀里糊涂地把那为夫守孝的秦三娘当成青楼里的姑娘了。
那秦三娘家族没落,和丈夫虽日子过得清贫却十分恩爱,丈夫却突然去世,本就痛心疾首。因为怀有三月孕所幸没有殉情,却因太子之事又接连失了子,于是便有了孤孀敲登闻鼓一事。
朝廷自然分为两派。
一派主张“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求废黜太子,严惩不贷,还百姓一个公道。
另一派则认为是秦三娘本就不是什么好女子,出了这种事竟然还有脸面敲登闻鼓闹得人尽皆知。太子醉酒完全没有能力控制自己,分明不是太子都错,要罚也应该罚不守妇道的秦三娘还有没有看护好太子的一众下人。
两派在朝堂上吵的那叫一个天崩地裂,崇景帝犹豫不决,将此事暂时交由大理寺。
傅初霁听完之后简直气的要吐血。
分明就是太子酒后犯浑,眼下弄了两条人命竟然还有人为他开脱,简直没有王法!
苏长青的意思是想看看苏扶楹是否想要退婚,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苏家早就与太子捆绑在了一条船上,此时退婚断然会落下个见风使舵的名声。
苏扶楹表示形势不明,先观望再说。
“还观望什么啊?有什么好观望的,就那混蛋,谁嫁给他都得倒霉好吗?”
“晴儿,你先别急,此事还得观望着陛下的意思。眼下风波未平,苏家提出悔婚,必然会处了陛下的霉头,还会有墙头草的名声。”
虽然憋着气,但不得不说苏扶楹分析的很有道理。
眼下情形确实急不得,皇上正处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之际,眼下提出退婚分明是要当炮灰的。
与太子的婚事傅初霁是一万个不同意,可奈何苏扶楹是已经接受了的,傅初霁也无可奈何。
此事绝非她一人所能撼动,事关皇家颜面的事情她如何改变?她也只是应试教育下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已毕业。
如今南殊在她面前看似不经意地闲聊却透露出他与太子之间的不一般。
对朝廷的事一清二楚能和太子一同吃酒想来要么是王公贵族要么就是望族重臣。
又想起在陈老太君寿宴上南殊似乎被太子弄得满身都是红墨渍,思躇片刻便道:
“你既跟太子要好,怎得不问他求取仙丹?”
“太子殿下如今被苏家姑娘围住,旁人哪还有机会?”南殊调笑道。
“太子既想娶我家二小姐,何不向陛下皇后进言?总归都是苏家女,又有何区别?”傅初霁有意试探道。
南殊既能知道丹药一事,向来对这桩婚事太子的看法也知晓一二。
只见南殊眯起眸子,笑而不语。
傅初霁反问:“怎么?”
南殊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壶斟了杯酒,看似不轻易地说道:“你很特别。”
傅初霁:??神经病啊?
这种渣男语录能别用在她身上吗?
“自古嫡庶有别,在我朝更甚。明明越是底层人应当更深感嫡庶之分千差万别,你却说太子娶一个嫡女与庶女没什么区别。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究竟是谁了。”
傅初霁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敢再直视南殊的那双眼睛,怕被一对视便将自己从内到外看得彻彻底底。
只听南殊轻声一笑,宽慰道:“逗你罢了,怎么还真被吓着了?”
傅初霁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她对眼前这个神秘兮兮的笑面虎倍感危险。
“我……我只是觉得人人生来平等,何苦有嫡庶尊卑之分?那正妻生的便非要高人一等吗?”
南殊一挑眉:“你倒是真敢说,就不怕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傅初霁忘了古代是有纠察百姓言行举止的事情了,简直比文字狱还可怕。
于是心一横:“百姓言论自由才能有大同社会,就算你报了官也难逃共犯。”
南殊一笑。
“你笑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又不是皇子。”
南殊一挑眉。
傅初霁简直吃不下去了——虽然那饭菜已然被炫得七七八八,于是打道回府了。
今日被这件事一耽搁又放了张旬正这小老头的鸽子,明天指不定要被他怎么唠叨呢!
刚踏进府门,傅初霁便从细微的空气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随后观察到其他下人们皆谨言慎行着。
府上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傅初霁觉得很诡异。
这是又作什么妖了?
大堂传来哭声,傅初霁踮起脚尖以小时候儿童节表演《小天鹅》的功底迅速闪到了大堂,便见着苏扶楹和苏长青坐在座位上,苏楚漫和柳氏抱头痛哭。
苏楚漫的脸颊有明显的掌印,血红的巴掌印简直比上次她打的那巴掌还要狠。
啧啧,这母女俩怕不是又作什么妖了。
傅初霁悄无声息闪到苏扶楹身侧,静静地看着这出闹戏。
“是我素日对你太宽厚了纵得你越发无法无天!竟然敢私相授受!光天化日被人抓了个正着,你把为父把整个苏家置于何地!!”
“爹爹偏心!凭什么苏扶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太子殿下,而我却要私下里偷偷才能见着太子,都是爹的女儿,爹为何偏心!!”苏楚漫哭地惨烈,脸上的妆都被哭花了,有些格外滑稽。
“你!你还不知悔改!”苏长青那一掌险些又要下去,柳氏深深护着苏楚漫才没落下。
“老爷!漫儿和太子殿下是两情相悦,还望老爷成全啊!太子都将信物给漫儿了,怎么能算是私相授受呢!”柳氏声嘶力竭地哭道。
傅初霁猜了个大概。
怕不是那两个蠢货在翻云楼被人撞见了,闹到了苏长青耳朵里。
“你还有脸面说?!太子是楹儿的未婚夫!小姨和姑爷私相授受,传出去楹儿日后是要被人耻笑的!”苏长青气愤道。
傅初霁看了一眼苏扶楹,眼下正是提退婚的好机会,看来苏长青还是关心女儿的。出了这种丑事,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苏扶楹的脸面。
若是苏扶楹此时提出成全苏楚漫和太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傅初霁连忙戳了戳苏扶楹,苏扶楹抬眸与她对视,轻微点了一下头表示会晤了她的意思。
傅初霁:不愧是我家小姐,这默契就是不用说!
“父亲,既然二妹妹与太子两情相悦,日后我会与太子殿下说明让二妹妹入东宫的。只是,”苏扶楹一顿,特意瞥了眼柳氏然后继续说道:
“在我成亲前,二妹妹要安分守己,莫要再做出有损苏家的颜面的事。你要记住,你始终都是苏家的人,理应将家族利益放在首位,关起门来如何是自家的事。但是出了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明白?”
苏楚漫眼睛哭得红肿,她想即刻反驳,却被柳氏捂住了头。
苏扶楹了然:“柳姨娘应当知晓,苏家好便是阔儿好,他如今已经是贡士,来年殿试金榜题名是要入朝与父亲一同为官的,想来姨娘应该也不会想让他和父亲被人耻笑吧?”
柳氏死死捂住苏楚漫的头,不让她抬起来,连忙点头讪讪笑道:“扶楹说的是……”
苏扶楹行了礼便回了院子,傅初霁紧跟其后。
“不是,阿楹,你怎么不借机提出让苏楚漫代替你嫁给太子?怎么反而说让她进门的事?”
傅初霁当时给她示意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苏扶楹摇了摇头道:“太子不会娶漫儿做正妃的,或许压根也不会娶她。”
“为什么?因为你吗?”傅初霁想:或许是因为二女共侍一夫,还是姐妹应该会被介意吧?
“你想什么呢?太子是储君,怎会娶一个庶女?若日后娶得怕也只能是个婕妤,侧妃都难当。门第之别犹如云泥之差,可惜漫儿过于天真,以为情爱可以抵过一切。”
傅初霁点了点头。
果然竟和南殊说的一样。
“对了,明日要入宫一趟,皇后娘娘要见我。”
“?!”
傅初霁:好刺激啊啊啊啊啊!!终于要进到那紫禁城了吗?!哇塞哇塞!而且还是见到当朝皇后!长公主都那么有气场了皇后莫非也是浑身散发着母仪天下的气息?!
于是一夜没睡好的傅初霁次日入宫时差点站着打瞌睡,被一旁的公公尖细的嗓音提醒道:“皇宫重地贵人们都要万般仔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主子!”
傅初霁揉了揉鼻子,果然古人都爱阴阳怪气。
“皇后娘娘刚刚醒目,正在梳妆,苏姑娘就在殿前等候吧。”
“多谢公公。”苏扶楹向傅初霁示意,傅初霁便拿来钱袋子给那位公公。
电视剧上写的只有万分之一,这宫里能捞的油水真是不少。
在这硕大的宫殿内,傅初霁倒是眼下清醒了。这种大殿的威压让她不得不绷起一根弦来。
皇后的鸾凤宫内低调典雅,并非她想象的那般奢靡富贵。
正当傅初霁打量凤座是不是用金子做的时候,帘子动了动,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后头戴凤冠珠钗,身穿珠翠长裙,典雅庄重,仪态万千。眉眼如画,脸颊略施粉黛,凤眼微挑,眼睛清明。
她不笑时略带着几分威严,坐上凤座后眯眼笑着看向苏扶楹,给人一种宽厚温和的感觉。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淡淡一笑,便命苏扶楹落座。
女侍将香炉内的熏香点上,燃起淡淡的烟雾,格外沁人心扉,给硕大的宫殿增添了一份暖意。
看茶的女侍不小心将茶盏打翻,险些将热水撒在苏扶楹身上,她急忙下跪求饶。
“说了你多少次,做事马马虎虎的!冲撞了贵人还不快滚下去!”皇后身边的晨姑姑训斥道。
皇后还未发话,苏扶楹便起身道:
“她年纪看起来不大,手脚不利索也是正常的。好在没有伤着人,还望皇后娘娘宽恕她。”
皇后闻言一笑:“你是个善良宽厚的好孩子,那便饶她这次吧。”
“多谢皇后娘娘。”苏扶楹行礼道谢。
皇后示意,晨姑姑便让端着东西的女侍上前,傅初霁定睛一瞧便不想挪开眼——许多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不愧是皇家之物,做工比万宝阁的还要精致!
傅初霁也只有在博物馆才见过这些精湛的珠钗。
“本宫这些年身子不大好,耽误你和太子的婚事到现在。如今日子定在下月,本宫也是能放心了。”
苏扶楹宠辱不惊:“多谢皇后娘娘。”
“太子是本宫众多孩子里最是纯善的,耳根子虽软却心地不坏。两个人过日子重要的是相互扶持,彼此担待。”
傅初雅觉得皇后此时并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一位母亲,在成亲前仔细地嘱咐儿媳事由。
千尊万贵的皇后摒弃尊贵的身份地位来与一个民女平等地对话,想来定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孩子了。
太子倒是有位好母亲。
“长公主到——”
傅初霁闻声小心往门口瞟见,便见到李绾仪态大方地走进殿内,行了礼。
“绾儿今儿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皇后笑着问道。
晨姑姑得了皇后的意思,便从内间端来一碗藕粥,放到李绾身侧的桌案上。
李绾笑着打趣道:“母后既不知我要来看弟媳,怎么把我爱喝的莲藕千丝都命人早早备下了?母后偏心呢,怎得给弟媳的便是首饰,给我的便只有一碗粥?”
皇后闻言也是开怀一笑:“扶楹头次来见本宫,你日日来叨扰,怎得还嗔怪上了。”
傅初霁见这母女二人之间的相处倒也颇为自在,更加觉得皇后应该是一个和苏夫人一样的女子,待人都是十分宽厚和蔼的,对待子女更是细心。
“方才全是打趣儿,本宫今日可不是空手过来的。”
李绾说完,便有女侍端着东西上前。
是一个鸾凤和鸣,凤噙合欢花木枝的嫁妆盒。明眼可见那雕刻精湛的样式犹如鬼斧神工般活灵活现,用色更是恰到好处。
“这嫁妆盒是我数月前命人开始着手打造的,取材子虚山上的合欢树。念你母亲早故,本宫作为长姐便提前备下了。素闻你喜爱合欢,图案是本宫绘制的,这样式你可还满意?”
长公主的细心周到对于一个母亲早逝,缺失父亲成长陪伴,内心敏感细腻的女子来说无疑是个温暖暴击。
傅初霁也深感长公主的细心周到,只恨苏扶楹嫁的不是长公主。
“多谢长公主。”苏扶楹宠辱不惊地行礼道。
“下月过后便该改口叫皇姐了。”李绾笑道。
有眼力见的小厮把大门重重关上,只听门外男子骂道:“苏丞相!苏大小姐如今在外的名声你也知道,何不答应我呢?!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你是哪里的混账东西还敢觊觎我女儿?!就算我女儿一辈子待字闺中我也养得起!平白叫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杀千刀来羞辱人!滚出去,告诉其他那些不安好心的趁早死了心!”
傅初霁第一次看见苏长青这般吹胡子瞪眼,文臣向来身骨弱筋骨傲,刚刚挥了那几下,又长骂了一通,眼下已然脸红脖子粗。
傅初霁连忙倒水给他顺气。
老爷子还成。
府上消息没有密不透风的,一打听便知道刚才被轰走的那人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想娶苏扶楹作妾。
这几日她生意忙,早走晚归的,加上不怎么走正门,苏扶楹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看不到也不知道这些天有许许多多不三不四的人上来提亲下聘。
别说是妾了,就算是嫁给那些浪荡子做正妻也是要委屈苏扶楹的,苏长青千般不愿。今日那不知廉耻的浪荡子竟然敢提出让苏扶楹作他美妾,苏长青当时就气极了,拎起棍子就要打人,也不顾文人儒林作风了。
“这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必然叫人把那些混蛋都打出去,好给你出出气。”
苏扶楹正在作画,她看起来满不在乎道:“打他们作甚?都是些富家子弟,打不的骂不得才成了这样,叫人抓了把柄赖上了岂非得偿所愿?”
傅初霁盯着她画的合欢花,又想起吹胡子瞪眼的苏长青,便笑道:“咱们打不得,那以后就交给老爷打骂得了。他位高权重,身份也合适。”
苏扶楹笑意盎然地看向她:“父亲最重儒风,平日行事更是稳妥得当,更做不来你说的打骂一事了。”
傅初噗嗤一笑道:“那你是没见着咱家老爷三杆子把浪荡子打出家门的架势,关上扯着嗓子叫骂,生生把人给吓跑了。”
苏扶楹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平日只见得父亲对我们严厉些,倒是不曾见过他责骂谁,更别说打谁了。”
傅初霁忍俊不禁地努力点头道:“真的啊!府上的人都看到了!不过那混蛋也是欺人太甚,竟要娶你做美妾。咱家老爷可发话了,就算你一辈子不嫁他也养得起。”
苏扶楹闻言心头一暖。
这些年的父女情份都被生生隔断,加上妾室的挑拨,她的执拗与敏感也为父女之间更筑了一层心墙,生生隔开两人。
经历诸多事情之后,从苏长青当时问她是否还愿意嫁给太子时她就该知晓父亲心里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问她愿不愿意,父女生嫌隙的时候主动低头来求证她的心意。
当她百般犹豫提出要退婚的时候,苏长青更是一口答应,接连求了皇上半月有余。
眼下父亲又为她将羞辱她的人全都赶了出去,满城流言蜚语他从未质问过她。
这不是全心全意地护着、信任着,又是什么?
苏扶楹眼眶一红,傅初霁抱住了她。
她太了解这父女之间的事了,之前种种隔阂误会在此刻已然清晰分明,女儿心里有父亲,父亲心里也有女儿,那道心墙早已被血脉亲情冲破冲垮,让二人得以重见光明。
傅初霁也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了。
甄婉娘是位清醒的主儿,丈夫死后既没有选择殉葬记在烈女册上,也没有听从娘家令做他许,既对得起自己又对得起死去的丈夫。
因此傅初霁是怀着敬佩之心去见面的。
江岫白与她传消息说今日甄婉娘会在翻云楼三楼雅间谈门生意,所以傅初霁便一直在门口等着,打算她那边一谈完自己便毛遂自荐。
四楼雅间处,江岫白正在喝茶,余光却尽是那开的稚嫩的栀子花。
“主子,傅姑娘还在走廊等着,天气热,何不让她上来坐会?”轩墨问道。
他家主子很关心这位傅姑娘,他自然也要上点心。
“你让她上来她也不会上来的。”江岫白似乎格外清楚傅初霁的性子。
“主子和那几位老板不都有些交情吗?何不直接牵线搭桥,您出门他们肯定会答应与傅姑娘做生意的。”
江岫白听到这,便把茶盏放下了。
“本就觉得亏欠,平白地让她多想。”
傅初霁本来就觉得欠江岫白的很多,他又没表明目的,所以局促不安。
江岫白并不希望她有这些顾虑。
况且,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若她想要真正把生意做的好做的大,这种事情必须亲自去做,才能从中体会成长,直到将那些成为自己牢靠的人脉和资源。
找他牵线搭桥他自然愿意,只要傅初霁开口,他会帮的。但牵线搭桥没了他这桥便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亲自做了这座桥,才能真正与这些人有联系有交情,生意兴隆靠的最主要的便是人脉。
站在走廊里的傅初霁已然大汗淋漓,她站在走廊已经惹得来回送饭的小二烦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待在这里,尽量让自己不碍事。
还好她没化妆,不然这会早脱妆了。还有,翻云楼的走廊上不能安个中央空调吗?还是不能和现代比啊呜呜呜呜……
腹诽的这会儿,雅间的门便打开了,傅初霁一眼便看到笑面春风的一位女子。
她面若银盘,柳眉之下是一双泛着生意人有的精明的凤眼,鼻梁之下是染着朱红色的嘴唇,嘴角上扬笑意浓郁。
她身穿紫衫,乌发高高挽起,一支赤金累丝凤簪斜插其中,鬓发之间有一支相对朴素泛旧的飞鸟银簪。
看来生意谈的不错,正是大好时机。
“请问是甄老板吗?可不可以耽误您几分…几炷香,我想与您谈桩买卖。”傅初霁尽显恭敬,笑意满满地上前说道。
甄婉娘回头打量了傅初霁一眼,眼前这姑娘虽然穿得素净,但样貌不错,额头大汗淋漓的许是在门外候了许久。
“行吧,进来说话。”
甄婉娘转身回屋,给她倒了杯凉茶,递过去。
傅初霁接过凉茶,道了声谢,一饮而尽。
甄婉娘见她如此便笑了,说道:“上好的碧螺春便被你一饮而尽了?”
傅初霁一愣,她只顾着渴了,随后灵机一动便道:“好茶需得懂得人品,我一介四处奔波的商人哪有闲情逸致品茶,甄老板说笑了。”
实话实说,甄婉娘没说话,便给她又倒了杯凉茶。
“说说吧,想和我谈什么买卖?”
甄婉娘眼下没了适才的平易近人,脸上的从容冷淡,不由地让傅初霁心里一紧。
“京城最红火的珠宝店便是甄老板的万宝阁了,京城中人进人出生意红火的不得了,只是这些人当中有来看货的,也有来取货的,也有定货的,招待的小二和掌柜已然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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