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摊老板突然按住两人沉入水中。
数十支弩箭擦着头皮射进石壁，箭尾刻着工部军械库的编号。
张二在水中睁眼，看见追杀者靴底镶着寸许厚的木屐——东瀛忍者伪装的死士。
他们在水下潜行半里，钻出水面竟是县衙后厨的潲水沟。
腐臭的油脂里漂着半张礼单，张二瞥见“敬献八王爷“字样时，突然被小蝶拽进柴堆。
“那艘官船运的是童男童女。
“小蝶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瓷片，“红木箱夹层铺着昆仑冰，每个孩子心口都贴着续命符。
“面摊老板猛地掀开衣襟，胸口赫然是朱砂绘制的掌印：“王秀才那晚来找我，说在知县书房见到了活人祭的账簿......“更鼓声骤停。
柴房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十八盏灯笼将院落照得惨白。
知县握着串滴血的佛珠站在月洞门前，身后衙役抬着的不是刑具，而是三尊裹着红绸的送子观音。
“张先生可知，青阳县三年没有新生儿啼哭？
“知县的笑声像夜枭嘶鸣，“那些孩子不是失踪，是羽化登仙了——就在八王爷的丹炉里。
“张二突然咳嗽着跌坐在地，袖中抖落的毒血竟在青砖上蚀出龙形纹路。
知县瞳孔骤缩：“般若龙涎功？
你是先帝暗卫......“话音未落，小蝶袖中飞出的银针已刺穿知县咽喉。
衙役们突然齐刷刷撕开官服，露出绣着金线蜘蛛的里衣——果然都是粘杆处叛徒。
“主子小心！
“面摊老板旋身挡箭的刹那，张二终于拔出一直藏在竹箱里的软剑。
剑光如水银泻地，映出檐角蹲着的黑衣人震惊的脸：那剑柄镶嵌的东珠，分明是皇帝冠冕上的规制。
当最后一个刺客倒地时，驿站方向突然腾起火光。
张二踩住知县尚未凉透的手腕，从他袖袋里摸出把青铜钥匙——纹路与官船上的红木箱锁孔完全吻合。
“去地牢。
“小蝶扯下面皮，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貌，“那里藏着八王爷最怕见光的东西。
“地牢最深处的刑架上，漕帮刀疤汉子正被铁链吊着。
他的后背皮肤被整张剥下，取而代之的是幅刺青地图：蜿蜒的黄河水道下，朱砂标注的矿脉形似盘龙。
“微臣参见皇上。
“濒死的汉子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您要找的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