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所有退路。
张二“惊慌“中挥刀乱砍，刀刃却精准划过领头者左肩胛骨——那是八旗暗卫才懂的验伤位置。
蒙面人闷哼一声，袖中突然射出淬毒袖箭。
柴刀“当啷“落地，张二捂着渗血的右臂跌坐墙角。
蒙面人正要补刀，驿馆外突然响起马蹄声。
他们互看一眼，翻窗时遗落半块残玉——张二用鞋尖挑起残玉，借着月光看清了背面模糊的“怡“字。
五更梆子响时，张二对着铜镜包扎伤口。
镜中映出他后腰的青龙刺青，那是爱新觉罗家暗卫的标记。
他忽然想起王秀才验尸档上那句“后背有朱砂掌印“，而自己今早劈开香炉时，用的正是般若掌第三式。
第二章·茶楼里的暗流（上）晨雾裹着马粪味漫进窗棂时，张二正在数褡裢里的铜钱。
昨夜蒙面人遗落的残玉压在最底层，旁边是面摊老板偷偷塞的纸条——用米汤写的字在炭火烘烤下显形：“申时三刻，漕运码头见。
““客官，新到的碧螺春。
“驿丞叩门声带着异样的急促，“知县大人特意交代要招待好读书人。
“张二盯着茶盘边缘的水渍，那是驿站特供青瓷才有的冰裂纹。
他忽然按住驿丞收回去的手：“这青花缠枝莲的纹样，莫不是从江宁曹家流出来的？
“驿丞的瞳孔猛地收缩。
去年江宁织造曹家被抄时，库房里少了十二套御用茶具。
茶汤泛起涟漪的瞬间，张二袖中银针已探入水中。
针尖泛起诡异的幽蓝——西域曼陀罗混着鹤顶红，倒是舍得下本钱。
“好茶。
“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悄悄将毒液逼入腮帮暗囊，“烦请转告知县大人，晚生最爱以毒攻毒。
“漕运码头的苦力们蹲在阴凉处啃窝头时，谁也没注意那个戴斗笠的茶商。
张二把粗瓷碗往木箱上一磕：“各位大哥，这武夷茶砖换故事——讲得越稀奇，换的茶砖越多。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汉子突然啐了口唾沫：“要说稀奇，县衙地牢里会吃人的墙砖算不算？
上个月老吴头偷了袋陈米，被扔进去不过三日，牢头收尸时只剩半副骨架。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张二注意到所有苦力的绑腿都打着同样的绳结——那是漕帮暗桩的标志。
“客官小心！
“哑女小蝶突然撞进他怀里，竹篮里的纸钱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