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弓箭，那柄射杀兄长的大弓竟是我在他十六岁生辰所赐。
尉迟敬德捧来新制的龙袍，袖口金线绣的玄武正张嘴吞下蟠龙。
池中龙鲤突然集体跃出水面，落下时鳞片尽褪，露出惨白的鱼身——原来世民这些年进献的“祥瑞“，不过是染了茜草的普通鲤鱼。
第五章 血色棋局卯时二刻·玄武门瓮城（李元吉视角）弓弦绞住李世民脖子的瞬间，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像母妃宫中烧焦的合欢花。
二哥的银甲领口渗出鲜血，那是被我的金丝软甲反刺的伤口。
他瞳孔开始扩散，却还在笑：“三弟...你袖中那支突厥毒箭...射偏了...“我突然想起晨雾中诡异偏移的箭道，仿佛有无形的手拨动了弓弦。
常何的陌刀破风而来时，我本能地拽着李世民翻滚。
箭垛暗格突然弹开，露出半截染血的《金刚经》——是大哥为母妃祈福抄的经文，此刻却被用来卡住机关弩的机括。
“殿下快走！
“我的亲卫突然反水，弯刀砍向常何的瞬间，袖中露出秦王府的螭纹刺青。
李世民趁机拔出腰间匕首，刀柄镶嵌的翡翠扳指上，“洛阳“二字正滴着血。
辰时·东宫密室（魏征视角）火盆吞噬最后一页《起居注》时，我听见了自己颈椎的脆响。
史官笔下的“太子私通突厥“正在卷曲焦黑，真实的故事却烙在视网膜上：武德七年豳州郊外，秦王单骑赴突厥大营那夜，李建成帐中的狼图腾密信...门轴转动声带着熟悉的血腥气。
李世民抛来太子印鉴，金钮上还粘着片指甲——是那个爱弹琵琶的胡姬的。
“听闻先生昨日在朝堂上，说要让史书记住建成太子的十宗罪？
“我盯着他腰间玉佩，突然认出是那夜在东宫偏殿窗外闪过的螭龙纹。
原来早在那时，我递给常何的毒酒就被换成了蒙汗药。
“陛下需要一面镜子。
“他将我的头按向铜镜，镜中映出的却是李建成的脸，“魏卿可知，史书才是最锋利的匕首？
“三十年后·昭陵地宫（李世民视角）《起居注》残卷从指间滑落时，我听见了大哥的笑声。
泛黄纸页上的“六月四日“正在渗血，就像当年常何扳指里爬出的毒虫。
“阿兄...“我对着壁画上的少年伸出手，指尖却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