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狠狠攥住,揉碎。
慕容琳还在旁边故作关切:“姐姐,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识檐哥哥已经有了归宿,你也该放下执念,另觅良缘才是。
改日我让识檐哥哥的几位同僚……”她的话还未说完,萧识檐便走了过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象征荣耀的银甲,身姿挺拔如松,眉目俊朗,只是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看向我时,只余下冰冷的漠然。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慕容琳身边,极为自然地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亲昵,旁若无人。
他身后跟着几位将领,都是他昔日的袍泽,其中几位也曾与我相熟。
他们看到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垂下了眼帘。
如果只是刚才慕容琳的一面之词,我或许还能欺骗自己,他或许是伤了脑子,忘了过去。
可他身边这些人的反应,无声地告诉我,他没有失忆,他记得一切。
他只是,不再需要我了。
慕容琳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夫君,今晚可要好好陪陪你的兄弟们,也让姐姐看看,你如今的风采。”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萧识檐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全场,唯独略过了我,仿佛我只是花厅里一尊无关紧要的摆设。
我们明明是青梅竹马,六岁相识,十六岁定亲,十八岁他出征前夜,还曾握着我的手,许诺我“待我凯旋,便十里红妆,娶你过门”我缓缓闭上眼,那颗曾为他跳动不已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从未有过的屈辱和剧痛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这几乎要将我撕裂的疯狂。
我猛地转身,踉跄着冲出花厅,不顾身后侍女的惊呼,一头撞在了庭院里冰冷的廊柱上。
“砰”的一声闷响,额角瞬间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我靠着冰冷的柱子缓缓滑坐在地,心底的疼痛却比额头的伤更甚千万倍。
我无意识地用后脑一下下磕着柱子,仿佛只有这种钝痛,才能稍稍缓解心口的窒息感。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我蜷缩起身体,胸腔里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良久,我发出一声低低的,破碎的轻笑:“萧识檐,原来,你不要我了……”2我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