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
妈妈看向我,红了眼眶,她似乎是害怕我也变成这样。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到她粗糙的掌纹,感到她颤动的心跳。
“咱一定要好好治病,没什么是治不好的。”
她安慰着我,也安慰着自己。
然而,科学的药物只会让我越来越嗜睡,我同样无精打采,同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很多次,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泣,强烈的苦楚与委屈总会反复袭来。
母亲常常待在门口,敲着门劝着我,我知道她的担忧,但我也知道我的无助与痛苦。
我感到我难以快乐与幸福,但我却又会期望快乐与幸福。
或许,这一次试试真得就好了。
我的底线突然就被突破了。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与父亲一样罢了。
认为自己不信奉鬼神,却总在困境之中将一丝渺茫的希望寄托于鬼神。
我看着母亲的神情,担忧中透着希冀,为难中有着坚定。
我沉默着,每每当我的情绪涌入头脑,我的语言系统似乎就被冲垮了。
“这是怎么了?”
那个姑婆突然走近,询问我们。
“没事没事,这孩子晕血,看见那血淋淋的受不了。”
母亲急忙打着圆场。
“是啊,加上她有洁癖,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缓缓就好了。”
父亲也转头找补起来。
“得快点啊,不然这血就干了。”
姑婆催促着。
“行了行了,别这么矫情,省得让外人看笑话。”
父亲有些不耐烦了。
我心里已然平复的怨气又被刺激着。
然而看着母亲,似乎是麻木了,我说不出“不”字。
母亲见我情绪相对刚才平缓了一些,就缓缓拉着我走了回去。
我头疼欲裂,已无力反抗,甚至也不知道该不该反抗。
我就这样麻木呆滞地走向了自己的刑场。
我像是一个罪人一般,不得不承受着令人恶心的刑罚。
她掀起我的衣服,拿起毛笔沾上红墨水,在我的脊背上乱画。
我感到凉意顺着笔尖刺进皮肤,而我却无可奈何。
最后,她用那鸡头将鸡血狠狠印在了我的身上。
我瞥见了父亲嫌弃的神情,也嫌弃着自己。
4我本以为这一折腾之后应当就结束了,然而,妥协只会换来更加离谱的要求。
姑婆处理完鸡头后,嘱咐父亲将鸡头与鸡身一同扔掉。
随后便拿出了毛笔、墨水与符纸。
我看着她蘸了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