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扫过,陈三斧在千钧一发之际,扑进了排水渠。
就在他隐蔽的瞬间,他瞥见五个高举白旗的村民,被无情的子弹射成了筛子。
王满囤的咆哮声混杂着喇叭的回音,在夜空中回荡:“这些是密接暴徒!
无人机准备喷洒消毒!”
装有农药的无人机掠过屋顶,紫色的药雾如同死神的呼吸,所到之处,那些身上藏着槐树叶胎记的村民,纷纷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那些胎记仿佛活了过来,吸饱了药水后迅速膨胀,最终化作鳞片,覆满了他们的全身。
陈三斧撞开祠堂偏门的瞬间,吴阿嫲的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老太婆的舌头伸得老长,舌尖上穿着一枚锈迹斑斑的古铜钱:“子时……带孕妇……去树坑……”陈三斧硬着头皮扯下铜钱,惊讶地发现,钱眼里的方孔竟然是一个微缩的山神庙模型。
胎动再次传来感应,陈三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直觉。
他将铜钱按在账册上王满囤的名字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血渍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重新组合成新的文字:亥时换命,需至亲骨血为引。
他猛然想起王满囤那个在省城读书的儿子——朋友圈的照片里,年轻人的颈后正有一块槐叶形状的胎记。
“找到你了。”
哑巴樵夫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窗台,他的蛇瞳缩成两道金线,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抛来半截焦黑的指骨:“埋进村长家祖坟,能破换命术……”话音未落,一架无人机猛然撞破窗棂,紫色的药雾瞬间喷了陈三斧满身。
<奇痒从脊椎处如电流般窜起,让陈三斧几乎昏厥。
他掀开衣襟,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从肚脐处开始蜕变——既非指尖,也非脚底!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柴刀突然暴起寒光,刀身上的树皮仿佛拥有了生命,疯狂地吞噬着药雾,将鳞化的趋势硬生生逼回成了一道青筋。
远处,传来小荷凄厉的尖叫。
陈三斧冲出院门时,正好撞见肉粽队的竹架在月光下解体。
十二具无头童尸围成圆圈,中央跪着被反绑的小荷。
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鳞片竟然排列成古老的计时符——子时三刻,只剩下一支香的时辰了。
血月破云而出的刹那,所有身上带有槐树叶胎记的人同时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