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上周刚刚答应了我的求婚。
霍薇然会永远活在痛苦和疑惑中,但我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
我想这才是最完美的报复。
<番外>《霍薇然的独白:我弄丢了那个最该珍惜的人》凌晨3:17,江凭“走”的第五个月。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就像他曾经每天对我笑的那样。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我知道,这是报应。
手中攥着他最后穿的那件衬衫,袖口有我用金线绣的“R”。
他说是“然”,我信了,最后才发现,其实是“逃跑”的意思。
现在那个“R”被烧成了灰烬,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被标记的猎物。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杂乱不堪的化妆品,我苦笑着跌坐下去,用指甲狠狠掐住掌心,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多可笑啊,我霍薇然活了二十六年,在各种商业场合计算了无数次,才发现自己也会被人算计,竟还是通过他的记账本。
那本藏在床头柜夹层的黑色笔记本,每一页都写着:“3月14日,霍薇然给零花钱5万→小满特效药2支5月8日,霍女士(霍薇然母亲)生日红包8万→住院费结清”最后那页还夹着瑞士疗养院的预约单,日期是在我们婚礼当天。
程湫说我疯了,但我却觉得自己已不能再清醒。
至少江凭还活着,即便他此刻正抱着那个叫袁满的女人,用着从我这里骗走的钱,在阿尔卑斯山或者其他什么雪山脚下,沐浴着阳光,喝着同一杯热可可——就像我们之前那样。
手中安眠药的瓶子凉得我回过神来,我陡然笑起来,笑自己的愚蠢,忍不住对着空气解释:“不是的江凭,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最讽刺的是什么?
是我妈现在明面上逢人就夸“薇然那个男朋友有情有义”——集团甚至用他的名字设立了罕见病基金,私底下却斥责我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如果还执迷不悟,她不介意将霍氏集团给她的侄女。
哈哈,侄女?
那个叫阙晗的女人。
不,这当然不可以。
表面上是她的侄女,其实是她的私生女!
我当然不可能将这一切白白让给她!
于是我只能一边吞着药治疗,一边苦苦支撑。
当我终于学会爱一个人,代价却是成为全城笑柄里那个“被骗子用命报复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