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滔天恨意，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苍白与柔顺。
甚至在经过一处回廊时，还配合地轻咳了几声，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终于，到了太子李承乾的寝宫——承恩殿外。
通传之后，我被引了进去。
殿内熏香袅袅，是名贵的龙涎香，奢华却显得有些空旷和冰冷。
太子李承乾一身玄色常服，领口袖口用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
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中正把玩着一枚色泽温润的羊脂白玉佩。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深邃难测，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青鸾，你身子好些了？”
他开口，声音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仿佛对过去的悲剧浑然不知，又或者，是高明的伪装。
我依着记忆中青鸾的礼数，盈盈下拜，动作略显迟缓，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怯弱与沙哑。
“谢……谢殿下挂念，臣妾……已经好多了。”
他放下玉佩，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过来，让孤看看。”
他想做什么？
试探我？
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迟疑，顺从地提起裙摆，缓步上前。
他伸手，拉起我的手。
指尖温热，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
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眸，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寸一寸地审视着我的脸，我的眼睛，我的神态。
他叹了口气，语气听不出真假：“清减了不少，在外面养病，想必是受苦了。”
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在我手腕的脉搏处轻轻摩挲。
试探！
他果然在试探我！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几乎要控制不住眼底汹涌的恨意！
就是这个人，他是青鸾名义上的夫君，却在她死后，对沈家的灭顶之灾不闻不问，甚至可能……就是帮凶！
但我不能！
绝不能在这里暴露！
我必须忍！
我强迫自己弯起嘴角，露出一抹虚弱而依赖的笑容，如同菟丝花般惹人怜爱。
轻轻挣脱他的手，顺势垂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低声道：“能……能再见到殿下，青鸾便不觉得苦。
只是……只是想起父亲母亲……”说到这里，声音适时地哽咽，眼圈泛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你身子刚好，先回去歇着吧。
晚些时候，孤会让人接你参加宫中的晚宴，也让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