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耳朵。
“我说李大将军,今儿个瞧你跟那林家小庶女腻歪得很呐,莫不是真瞧上眼了?”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透着几分促狭。
“嗤,”是李砚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林尚书送来的,还能怎么样?性子倒是温顺,摆弄起来还算顺手。”
林微心头猛地一跳,手里的穗子像是忽然有了千斤重。
那友人“嘿嘿”笑了两声:“顺手?砚哥这话说得……那打算什么时候抬进府里暖床?总得给个说法不是?急什么?”李砚的声音更随意了,“一个庶女,还能翻了天去?等本将军娶了昭阳公主,那才是正经事。
至于她……”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在意,“念在她头一回给了我的份上,若还算安分,后院里赏个角落养着便是。
若是不安分,拎不清自己斤两……”林微屏住呼吸,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冰凉地贴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
李砚接下来的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捅进她心窝:“……那就更好办了。
随便寻个错处,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庄子上自生自灭。
或者,哪个弟兄立了功,赏下去尝尝鲜,也算没白费我‘验过货’。”
“我靠,砚哥你也太……”友人似乎被他的直白惊了一下,随即又暧昧地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庶女虽说上不得台面,模样倒也水灵。
直接赏人,啧啧,可惜了。”
“你懂什么。”
李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傲慢,“这种泥地里爬出来的,骨子里就带着贱。
你对她稍微好点,她就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今天我不过是稍稍放低了身段,你没瞧见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蠢得可怜。”
他低笑一声,“等我娶了公主,偶尔赏她个笑脸,给件不值钱的首饰,她就该偷着乐了,哪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拿捏这种货色,容易得很。”
“高!实在是高!” 友人抚掌,“到底是砚哥,驭人之术玩得明明白白!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瞬间照亮了林微毫无血色的脸。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浑身僵硬,只有胸口剧烈起伏。
雨水打在脸上,她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手里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