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春棠没再来送药。
新来的侍女战战兢兢说荷花池结了冰,春棠被捞上来时人已经泡发了,我攥着绣绷的手蓦地收紧,银针戳进指腹,这里当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第十章琉璃阁的梅花谢尽时,钦天监选定的吉日已至。
三皇子府檐角悬满赤色宫灯,朱漆门扉贴着鎏金囍字,连石阶缝隙都洒着碾碎的珊瑚粉。
我立在游廊暗处,看往来仆从捧着缠枝莲纹的喜烛匆匆而过,鎏金烛台映得满府红绸如血海翻涌。
婚宴鼓乐响起时,我正摸到后园角门。
我攥紧包袱里腰牌,这是昨日从醉酒的礼官身上摸来的,只要混出角门,从此天涯海角......正当我沿着后园假山小走时,却听见假山阴影处传来刻意压低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