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输液管里倒流的血珠,突然想起求婚那夜她也是这样漫不经心:“急什么?
等我把这局打完。”
听筒里传来她染着醉意的嗤笑:“这次又想要多少?
上次装胃出血不是骗了二叔五十万?”
心电监护仪尖叫着拉成直线时,我最后看见窗台那束百合那是三天前她让跑腿送来的,卡片上印着“早日康复”,落款是某家情趣酒店。
手机在重症监护室的铁柜上震动,我艰难地挪动插着留置针的手。
视频里韩悦穿着我送她的羊绒大衣,正踮脚给陌生男人系泰山同心锁。
她无名指的婚戒在雪光里闪了一下,很快被塞进包里——那是我跪着擦了三天地板才买到的周年礼物。
护工进来换药时,我正盯着她朋友圈新发的照片。
九宫格中间那张是日出时分的玉皇顶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