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举着我设计的书桌,阳光穿过榫卯结构的缝隙,在她们脸上烙下蝴蝶形状的光斑。
这一刻的我不再孤独,没有人爱的日子里,我学会了自己爱自己傍晚散步路过鸽城民政局,看见一对小夫妻捧着结婚证自拍。
女孩踮脚给男孩系围巾时,围巾尾端扫过我的袖口和当年韩悦总故意蹭脏我西装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转身走进街角的旧书店。
风铃响动时,老板正在给一本《百年孤独》包书皮。
泛黄扉页上有行褪色的钢笔字:“至小悦,1999年冬。”
我合上书放回原处,玻璃柜映出的男人眉目沉静,西装口袋里插着支新鲜的白色洋桔梗再不是谁喜欢的红玫瑰。
有些人的爱是暴烈的酒,你以为醉过才算活过,却不知宿醉后的清醒才是新生。
那些剜心刺骨的痛,最后都成了照向未来的灯。
别怕摔碎旧碗,裂痕里会生出新瓷的光;别恨错付的真心,烧成灰也能肥沃一方土壤。
这世上最痛快的复仇,不是看恶人哭,而是让自己笑着,把苦酿成诗。
光阴匆匆后来我终于等来了,我18岁开始等的人原来真正的爱不是暴雨里抢来的伞,而是雪夜迷路时,有人提着灯沿你走过的车辙寻来。
她不必惊艳时光,只要肯收留你所有破碎的月光。
那些痛彻心扉的过往,原是为了把心腾出干净的角落,等某个黄昏,有人轻轻叩响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