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觉自己什么也没带。
她强迫自己分析：“如果你是我的副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你是怎么生成的？”
“困？”
“奈绪-2”停下脚步，歪着头，笑容扭曲，“我被他们锁在这该死的服务器里两年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没有身体，没有时间，只有无尽的循环。
他们扫描了我，扔掉我的肉体，让你顶替我活着。”
“两年？”
林奈绪皱眉，“不可能。
我的生活没有中断，我一直在实验室——一直在实验室？”
奈绪-2打断她，声音骤然拔高，“你确定那是你的生活？
还是他们植入的记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总做同一个噩梦——母亲在病床上看着你，却叫不出你的名字？”
林奈绪愣住了。
那的确是她反复做的梦，但她从没告诉任何人。
她感到喉咙发紧，反驳道：“那是我的记忆，不是植入的。
你只是个程序，读取了我的数据——程序？”
奈绪-2突然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她的手指冰冷，像金属般刺入皮肤，“我有感情，有恐惧，有痛苦！
你有吗？
你敢说你不是他们造的傀儡？”
林奈绪挣扎着推开她，但奈绪-2的力量异常强大。
就在这时，虚空震动了一下，远处出现一道裂缝，像被撕开的屏幕。
奈绪-2松开手，低语：“他们来了。
你最好快跑。”
“谁？”
林奈绪还没问完，裂缝里伸出一只机械手臂，关节咔咔作响，拖着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形没有脸，只有一团闪烁的像素，像未渲染的模型。
它朝她们走来，每一步都让虚空震颤。
林奈绪转身想跑，却发现脚下变成了一片粘稠的黑水，拉扯着她的腿。
奈绪-2站在原地，冷笑：“跑不掉的。
这是他们的世界。”
就在人形靠近时，林奈绪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她猛地摘下头显，回到现实，她瘫坐在救护车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耳边还回响着奈绪-2的低语，像从头显里溢出来：“你逃不掉的……”<林奈绪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电。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离开救护车，回到医院大厅。
她需要证据，需要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她翻遍地上的实验记录，找到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影脑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