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我可知今日父亲为何带刀进宫。
“今日是太子第一日监国,二皇子自然不会轻易将帝位拱手相让。
安陵回京,还带了数万腋城驻军,就是为了在今天助二皇子血洗奉天殿。
父亲进宫,就是为了帮太子平定这场叛乱。”
我沉声向阿姐解释道。
“数万腋城军!”
阿姐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掖城军骁勇善战,父亲所带的兵将也不过数千人,怎能与腋城军相抗衡呢?”
阿姐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哭腔,让我的心也随之紧缩起来。
这本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请君入瓮之计,只等二皇子落入圈套,便能一举将其击溃。
然而,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安陵王回京了。
二皇子显然并没有完全信任我父亲,他没有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我父亲身上。
他暗中与安陵王勾结,持令牌带兵入宫,而太子则在奉天殿持玺监国,却没想到因此被二皇子和安陵王来了个瓮中捉鳖,将太子和满朝文武都困在了皇宫之内。
我父亲进宫,正是为了拖延时间,配合太子奋力一搏,希望能给二皇子来个措手不及。
然而,正如阿姐所说,与腋城军相比,太子和父亲的胜算确实不大。
我搬了把椅子,静静地坐在院子中央。
今天的京都显得格外安静,皇宫中的兵戈之声似乎被厚重的城墙隔绝,无法传至外界。
我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那重重叠叠的楼宇飞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而冷峻。
直到日头高悬,我才终于听到一阵如同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整齐划一。
我赶忙站起身,吩咐守门的小厮将门打开。
门外已经站了一队守卫,他们将整个江府牢牢地保护在其中,而其余的兵将则正匆匆赶往皇宫的方向。
这时,有人翻身下马,稳稳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是云逸尘。
“瑜儿怎么样?
她还好吗?”
云逸尘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云逸尘满身尘土,显然是一路奔波、片刻未歇的结果。
他应该是假意称病后,拿着兵符连夜赶路,争分夺秒地调兵回京。
“阿姐在后院陪着我母亲,江府一切安好。”
我简短地告诉云逸尘府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