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ston蓝钻项链。
半年前江承舟在私人飞机上为我戴上它时说过:“你是我最完美的收藏。”
此刻天鹅绒衬垫下压着的,是沈明玥起草的股权转让书,未干墨迹混着黑色曼陀罗花粉。
华尔道夫宴会厅的香氛系统喷洒着Jo Malone英国梨,我挽着江承舟走过红毯,六道灼热视线如手术刀般剖开后背。
穿Elie Saab星空裙的芭蕾首席,戴Bvlgari灵蛇镯的投行VP,还有倚在香槟塔旁的大学生——她们腕间都闪烁着江氏珠宝的冷光。
“听说江太在收购西郊画廊?”
地产大亨王总晃着路易十三干邑靠近,“我手头正好有批仇英真迹...”我余光瞥见江承舟喉结滚动。
两周前他刚以3.7亿拍下保利秋拍的《汉宫春晓图》,此刻我故意露出包里的虚假投标书:“王总说笑,不过是承舟教我赏玩。”
拍卖师敲响黄花梨木槌时,我举起88号牌:“五百万。”
全场哗然,大屏幕显示这是江氏抵押的虹桥烂尾楼。
江承舟猛然扣住我手腕,Harry Winston婚戒硌入血脉:“你疯了?”
“不是您教我看K线图?”
我笑着追加,“八百万。”
镁光灯此起彼伏,我在他收缩的瞳孔里看见异化的自己——Givenchy黑色蕾丝礼服如同毒蛛罗网,耳际蓝钻是深渊的邀请函。
环球金融中心72层的夜色被暴雨浸透,沈明玥的激光笔在资金流向图上划出血痕:“江承舟通过BVI空壳公司,正在向开曼群岛转移资产。”
红色箭头突然转向某影视公司账户,那是他为新人演员楚夏打造的伊甸园。
“证监会已经收到他操纵期货市场的证据。”
我摩挲无名指处的荆棘纹身,三个月前培育的黑色曼陀罗正在脑中绽放。
沈明玥颔首时,闪电劈亮保险柜里的37枚SD卡,每张标签都是不同女人的生日。
手机在死寂中震动,特别提示音如毒蛇吐信。
接通瞬间,江承舟的喘息混着机场广播传来:“临时飞吉隆坡开会。”
背景有空姐提醒关机的甜美嗓音,以及某段熟悉的旋律——正是视频里宝格丽套间播放的《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