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走廊栏杆上。
三月风吹过他衣角,少年喉结滚过:“林小满,全国金奖换你一个答案,够不够?”
“不够!”
我踩他新买的AJ,“除非你考上......咳咳!”
班主任的保温杯在转角处反光,“程砚,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砚把书包甩到我怀里:“放学后敢跑你就死定了。”
16放学后我还是跑了,但没走成。
不是因为程砚,是因为许安然。
“划花她的脸。”
她声音比手术刀还冷,“看程砚还喜不喜欢她。”
刀挥下来的瞬间,我听见程砚的怒吼。
他徒手攥住刀刃时,血珠溅在我新买的发卡上。
那是他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后硬塞给我的,在北京买的礼物,说像陨石碎片。
“程砚你疯了!”
我赶紧去包里翻创口贴,“这手不想要了?”
贴了半天怎么也贴不好,伤口有点深,需要去医务室。
医务室弥漫着碘伏的苦涩,他缠成粽子的手勾着我小指:“林小满,你要我等多久?”
17林野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些消息,晚上嚼着薯片飘进了我卧室:“程砚那小子初二就往你书包塞情书,被老子揍了三回还不死心。”
那一晚我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晨读时,我在课桌下悄悄牵了他的手,小声呢喃:“这就是答案。”
很快,变成了十指相扣。
晚自习他教我晶胞结构,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立体坐标系。
“钠离子在这儿,”他指尖点在我虎口,“氯离子在......”手掌突然包住我整只手。
“程砚!”
“立方最密堆积是这样,”他一本正经握住我的手,“你毛孔竖起来了,说明电荷感应强烈。”
18家长会那天,我蹲在走廊擦光荣榜。
妈妈的高跟鞋声和班主任的叹息同步响起:“两个孩子早恋的事......阿姨,”程砚突然从消防栓后冒出来,“上次联考我总分685,林小满683,这是我们的学习计划表。”
他抖开早已准备好的A4纸,上面画着互相批注的日程表。
我妈揪着我耳朵的手突然松开:“小满物理上次进步挺大。”
“我教的。”
程砚把我拽到身后,“阿姨,她卡壳的电磁感应题其实......”程砚帮我们争取到了感情不被干涉,但前提是学习不能受影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