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风衣裹着北方的沙尘。
我拽着他冲出礼堂,风穿过我们交缠的指缝:“你不是要照顾学妹?”
“我又不是医生。”
他突然把我按在树干上,“林小满,你究竟有几个好学长?”
“程砚!”
我踩他沾泥的皮鞋,“你以为谁都像你,学生会的学妹换着花样送温暖?”
他的吻带着血腥气落下来时,我摸到他后颈的膏药贴。
少年把脸埋进我发间呢喃:“创业大赛的办公室在郊区,暖气片爆炸那天......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29我送程砚去火车站时飘起了冻雨。
他把发热贴塞满我外套口袋,突然将手机举到耳边:“你听。”
“什么?”
“T184次列车轮轨撞击声,”他倒退着走进检票口,“每响一次,就离你近25米。”
我在月台啃完第三根糖葫芦时,手机震出他发来的照片。
光影斑驳的硬座车厢里,他对着车窗哈气画了只戴眼镜的松鼠,旁边写着:“已学会区分小麦和韭菜,求奖励。”
30寒假前夕,我没有告知程砚就去了哈尔滨。
程砚出现在火车站时,我正攥着摔碎的手机壳往垃圾站走。
哈尔滨冬天的风卷着糖炒栗子香扑进他怀里,他黑色冲锋衣上还沾着早晨的风霜味。
“林小满,”他把我冻僵的手塞进脖颈,“你怎么还搞惊喜?”
“来送奖励。”
中央大街的俄罗斯面包房飘出手风琴声,他非要和我分食一根马迭尔冰棍。
冰碴子粘住我们相触的唇角时,他忽然指着圣索菲亚教堂的尖顶:“敢不敢进去?”
彩绘玻璃滤出的光斑落在他睫毛上,神父捧着的圣经翻到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
程砚突然用俄语念起誓词,我踩他脚背:“欺负我听不懂?”
“我愿成为你的骨中骨,肉中肉,”他把我抵在告解室的红丝绒帘幕上,“直到处理器停止运算,宇宙热寂——说人话。”
“林小满,老子想娶你。”
30异地恋的第147天,我在北京影院第7排6座举起手机。
程砚的侧脸在哈尔滨影院第7排5座的视频框里忽明忽暗,我们同时按下播放键,钢铁侠在东西半球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