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贺卡。
“操！”
张明扑过去，手指颤抖地探向程禹的颈动脉。
——还有微弱的跳动。
“撑住！
你他妈给我撑住！”
他一把抓起手机拨通急救电话，同时把程禹拖到通风处，用力拍打他的脸，“程禹！
醒醒！
苏雯和小雨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程禹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黑暗再次退去，我发现自己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炽灯晃得人眼睛发疼。
远处，手术室的灯亮着，门上“抢救中”三个字猩红刺目。
——这是我的医院。
“程医生？”
一个护士匆匆走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您怎么在这儿？
张主任在找您。”
我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白大褂，胸牌还在，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我……”我刚想开口，却听到手术室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苏雯！！”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猛地冲过去，穿过紧闭的手术室门，看到五年前的自己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苏雯。
她的瞳孔已经散大，手指却还死死攥着那条断掉的项链。
旁边的小推车上，小雨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只是胸口再也没有起伏。
“不……不……”我伸手想去碰他们，可指尖却像烟雾一样穿过他们的身体。
“程禹！
回来！”
张明的声音突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别管我！”
我嘶吼着，跪在过去的自己旁边，看着苏雯的脸，“我要留在这儿……我要和他们在一起……”可下一秒，地面开始崩塌，眼前的景象像被撕碎的画布一样裂开。
（现实世界）“心率40！
准备电击！”
急救医生推开张明，将除颤器按在程禹胸口。
“砰！”
程禹的身体猛地弹起，又重重落下。
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依旧没有波动。
“再来！”
“砰！”
第二次电击后，监护仪上终于跳出一个微弱的波形。
“有心跳了！”
护士喊道。
张明瘫坐在墙边，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濒死世界）我站在一片虚无里，四周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
“程禹。”
苏雯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看到她站在不远处，穿着那条淡紫色的裙子，怀里抱着小雨。
她们身上没有血，没有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