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李母满眼温柔，边轻轻晃动着怀里的孙子，边轻声细语地和儿子交谈。
杨晚晴没有下车，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是她没有下车的力气，也没有和看上去就很高雅的李母交谈的信心。
她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李行舟上车了，门关上了。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车迟迟没有发动，李行舟好像在看着她，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尴尬就尴尬吧，不礼貌就不礼貌吧。
半晌，车终于发动，平稳地在路上前行。
杨晚晴睁开眼睛，看着李行舟的背影，和他映在后视镜里的侧脸。
最终她开口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她感觉到眼泪顺着话语流下脸庞，赶忙难为情地侧过脸。
只是一份兼职而已啊。
李行舟没有说话。
车行驶到市区，导航提示离杨晚晴的学校地址还有两公里，前方红绿灯口右转。
李行舟问道：“你说过，做教师是你一生的志向，是为什么呢？”
杨晚晴愣了片刻，道：“是因为我弟弟以前的班主任老师。
我弟弟成绩不好，也不喜欢上学，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的心脏问题他在学校也会受到同学的欺负。
但是他说他有个特别好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个像孙悟空一样的英雄，总是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从天而降。
我也想做他的偶像，做一个英雄。
可能是这样，我也记不清了。”
李行舟笑了笑，道：“是吗。”
他笑得很奇怪，简直不像是一个笑。
前方距离师范学院还有大概五百米，杨晚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妈妈的来电。
杨晚晴接起电话，母亲在那头尖叫着喊道：“你在哪里，你快回来，现在就回来！”
她来不及问原因，母亲的声音尖锐得可怕，夹杂着哭腔听起来分外可怖。
她焦急地请求李行舟把她送回家，这是最快的方式。
李行舟答应了。
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小区外，没有电梯，李行舟跟着杨晚晴爬楼梯。
狭窄的楼道里贴满了广告，台阶上灰尘遍布。
杨晚晴母亲和弟弟租住在六楼。
门打开了，杨母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后，她看见杨晚晴，激动地拉住她的胳膊，口里念叨着：“晴晴，你回来了，你……”随后，她看见了站在杨晚晴身后的李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