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宁微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她已经连续三十六小时没有合眼。
“丫头...”老夫人虚弱地握住宁微的手,“你明明恨我们商家,为什么还...”宁微将熬好的汤药小心递到老人唇边:“医者仁心,与恩怨无关。”
窗外夜色如墨,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作响。
当老夫人终于安稳入睡,宁微踉跄了一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
商景琛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包裹着她。
“你需要休息。”
他声音沙哑。
宁微摇头,眼前却一阵发黑。
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微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陌生的西装外套。
窗外晨光熹微,她竟睡了整整一夜。
推开门,她看见商景琛独自站在走廊尽头,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疲惫。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眼底布满血丝。
“祖母脱离危险了。”
他声音低沉,“专家组说是你针灸和配的药方起了关键作用。”
宁微点点头,突然发现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是商景珣与周扬的资金往来记录。
“这是...证据。”
商景琛眼神锐利如刀,“他们不仅陷害你,还挪用公款做空宁氏股票。”
一阵酸涩突然涌上宁微眼眶。
她别过脸:“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因为...”商景琛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拉入怀中,“我宁愿背叛全世界,也不愿再看你受半点委屈。”
宁微僵在他怀里,闻到他衣领上沾染的中药苦涩。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接着是第二滴。
三年来独自扛下的所有压力、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决堤。
商景琛收紧手臂,下颌抵在她发顶:“对不起,我来晚了。”
三天后,商氏集团地下车库。
“商总,你确定要这么做?”
特助递过密封档案袋,“二少毕竟是您堂弟,老爷那边...”商景琛眼神冰冷:“他勾结外人损害集团利益时,可没想过我是他堂哥。”
他抽出其中一页,“这份码头货物走私记录,足够他在监狱待上十年。”
手机震动,宁微发来简讯:“父亲要求我终止与商氏合作,董事会已通过决议”商景琛握紧手机。
屏幕又亮:“但我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今晚8点,老地方见”他望着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