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让我那骄傲的妈成为上层圈子里的笑话。
在我七岁那年,她的骄傲化作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同年,我那继母带着小我一岁的弟弟登堂入室。
我成了融不进的异类,沈执那时候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像一道光,帮我驱赶所有的黑暗。
缺爱的人看到一点美好,就想把他占为己有,一颗暗恋的种子就此萌芽。
这么多年,沈执变了吗?
我说不上来,只是他的光不再落在我身上,他把我划分到和我继弟一个阵营。
(5)一连数日,沈执都没回家,我发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倒计时的声音一直在逼近,我等不及,联系不上沈执的这段时间,我去走了我们曾经的路,试图让他心软。
南望小学附近的胡同,沈执给流浪猫搭木屋的位置堆满了杂物,我拍照发给沈执:“小木屋没了,你说是不是流浪猫变少了,不需要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沈执才回了一个问号。
他应该是记不清了,我没再解释。
又过了几天,我在校友群得知,春希中学旁边开了20年的烤肉店,要关掉回老家了。
当天,我驾车赶在闭店前到了店里。
店老板是个说着一口不标准普通话的大叔,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你好,要点什么?”
我要了一个套餐坐在靠中间的位置,那里有一面留言墙,满墙的便利贴,满腔的心事,新人替旧人。
距离打烊还有一个小时,我应该是最后一桌客人,大叔给我上的肉都是超额的。
我笨拙地把肉堆在烤盘,一滴热油却溅起落在我的手背。
一瞬间,我有点难受得想要落泪,大叔以为我是被烫哭的,接下了替我烤肉的差事。
“平时这些事都是男朋友做的吧,肉呢,要一片一片来,不要着急,感情呢,也要一步一步走,会到胃也会到位。”
大叔摸了摸自己圆滚的肚皮,我不禁破涕为笑。
高中有一段时间,我和沈执经常来,他从不让我动手,等着被投喂。
现在连20年的店都要关了,属于我们的记忆也越来越少。
离开后,我拍下那面留言墙后,一张泛黄的贴纸落在桌上。
上面出现熟悉的字体:“和沈执上同一所大学。”
我把照片发给沈执,那张贴纸扔进了垃圾桶。
“这家烤肉店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