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冬夜的风裹挟着细碎冰晶，将酒吧的霓虹灯牌切割成支离的光斑。
你懒洋洋转着威士忌杯里的球形冰块，任由林乔新做的美甲在眼前晃出残影。
“真就只图个新鲜？
程扬叙可是年级榜首......”你仰头饮尽最后一口琥珀色液体，喉间灼烧感恰好盖过心底那丝异样。
玻璃杯底映出窗外一道清瘦剪影——程扬叙正立在风雪中，校服领口被吹得猎猎作响，指尖还捏着今早你随手扔在课桌里的薄荷糖包装纸。
“叮——”推门带起的风铃惊碎了暖黄灯光。
你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的霜花正在融化，在眼下拖出细长水痕，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第二十九通未接来电。”
“我来接你回家，好吗。”
你忽然想起高一开学典礼那天。
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少年站在主席台上，白色校服短袖被九月的风灌满，念到“不负韶华”时喉结轻颤的模样。
那时林乔凑在你耳边说“听说这位学神初中就拿过信息学奥赛金牌。”
而现在，这个本该在晚自习解题的优等生，正用冻得发红的指节替你擦拭唇角酒渍。
你偏头躲开，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知道你最近不理我是因为那个赌约。”
你一惊，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起来，还是宋辙这个漏勺。”
程扬叙别开眼。
那天。
因为下雨取消了大课间跑操，走廊间熙熙攘攘。
程扬叙抱着一踏数学卷子从宋辙的班级经过，宋辙带着笑意的声线像枚小石子，突然坠进走廊潮湿的雾气里。
“林乔可要输惨了...”宋辙正倚着储物柜抛接橘子，“苏禾说程扬叙这种高岭之花嘛...”这种心情就像熟透的果肉突然爆开，甜腻汁水溅在程扬叙的白球鞋上。
糟糕透了。
他僵在明暗交界处，听见自己名字被碾碎在淅淅沥沥的雨里。
“...赌约到期就甩，多一天都是她输。”
有女生倒抽冷气。
宋辙慌忙压低声音：“嘘！
听说她连情书都是百度文库...”听到这，程扬叙想起前几天你递来的粉色信封。
当时你指尖沾着草莓味护手霜，发梢扫过他发烫的耳垂。
“补给你的情书。”
原来那抹甜香里裹着砒霜。
梧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他突然记起高一开学典礼。
你
